野利归霜说“时辰不早了,你先去契丹使者家门口守门吧,不然会引起怀疑。”
乌密达和野利归霜走出书房,他们互相行“合掌礼”
道别,乌密达走出书房。
我,言律,麻虫,娘在我家厅堂聊天。厅堂的桌上,放着茶水,鲜花,柿子,渣斗,香炉,香炉里烧着‘小四合香’,气味闻起来比较香甜。
娘束,头戴木簪,身穿紫色抹胸,白色镶毛边褙子,墨绿色裙子,脖子和耳边戴着葫芦造型的玉坠。
言律束,头戴玉冠,身穿白色织锦长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平安符。我梳着“同心髻”
,头戴柿子簪,身穿橘黄色柿子纹交领短袄,蓝色印花裙子,腰上佩着“鸳鸯带”
。
麻虫束,头戴黑色逍遥巾,身穿灰色交领长衫。
娘笑着说道“麻虫,我听言律说,你昨晚激动地一宿没睡。”
麻虫兴奋地说“一想到我在汴京有亲人了,我就开心得睡不着。”
麻虫说“孟兄,我昨天问过高巡检和马成兄弟,高巡检说他今天要去相国寺缉拿盗贼,马兄他们要参加武举考试,他们都来不了。孟兄,沈娘子,你们能不能随我同去呢?”
言律说“能。”
我说“好。”
言律说“我去租辆马车,你们在这里等我。”
“好。”
我说道。
“行。”
麻虫说道。
“岑宅”
,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的岑推官和束,戴银冠,身穿圆领窄袖深紫色长衫的谭大郎在厅堂内签订契约,厅堂的桌上,放着茶水,香炉,笔墨纸砚,白瓷笔插,银制镇尺,印章和印泥。
岑推官蘸了红印泥,按下铜制印章说“谭大郎,今天的武举考试,你按平时的状态,正常挥,不要抢谁的风头,剩下的事情,我来帮你解决。”
印章刻字汴京推官岑白。
谭大郎说“岑推官,我的武举笔试,一般都是学堂的倒数第一。武学院前二十人,才能当武官。你靠谱吗?”
岑推官说“我怎么不靠谱了?把你算上,我和八个人签过‘卖官契约’,除了龚大郎,其他人至今好好地拿着俸禄,只要你别像他一样,在自己的官位上多管闲事,基本不会被人现的。”
岑推官见谭大郎没有写下自己的名字,他接着说“往年的武举考试,武术比试占七成,考卷成绩占三成,今年算你走运,你们武学院贾教授的儿子贾泽,今年也要参加武举考试,贾泽平时的考卷成绩,是学堂的倒数第三,贾教授贿赂一些武学院教授,修改了规则,今年的武举录取条件,考卷成绩占七成,武术比试占三成。”
说完,岑推官从衣袖里摸出一个黑色荷包说道“这是今年武举考试的考题,只要你把考题上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今年你一定可以当武官!”
谭大郎接过纸荷包,小心拿起笔,在契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谭俊俏,接着,他用大拇指沾上印泥,把大拇指的指纹盖在他名字旁边。待到纸张上的字迹晾干,谭大郎起身,把契约放进衣袖,他恭敬地对岑推官说“那谭某就麻烦岑推官了,我先回武学院准备考试了。”
岑推官起身说“我也该去开封府,忙公事了,谭大郎,你先走,我过一会儿再出门。”
谭大郎向他作揖道别。谭大郎哼着小曲,走出大门。不一会儿,岑推官锁上门,从大门离开。
一位皇城司官员束,头戴银冠,身穿褐色圆领锦袍,束着腰带,脸上刺字骁勇第一指挥,他手拿竹筒,耳朵贴在竹筒旁,站在隔壁围墙,窃听他们的谈话。郭忠维和夏御史束,头戴银冠,身穿褐色圆领锦袍,束着腰带。夏御史拿着一个装菜用的托盘,托盘上放着纸张和一根铅椠。
皇城司的官员拿起铅椠,在纸上写字岑推官和谭大郎已经离开。郭忠维用铅椠在纸上写字“莫勾当,我们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莫勾当说“可以。”
接着,他用铅椠写字岑推官一共和八人签订过“卖官契约”
。夏御史说“看来这岑推官,私下的卖官收入,比我预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