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勾当说“夏御史,郭郎,我听说谭大郎今天要参加武举考试,不如你随我一起去瞧瞧?”
郭忠维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画像,他展开画像说“莫勾当,这位就是谭大郎。”
莫勾当说“我记住了。”
夏御史问道“忠维,你什么时候给他画了画像?”
郭忠维说“昨天给他画的,你成婚那天,谭大郎误以为齐仲文是小娘子,一直叫仲文‘良人’,昨天中午,我和仲文叫上谭大郎一起吃饭,仲文扮成小娘子,我借此机会,给他画像。谭大郎说,他家住在汴河下土桥。”
夏御史拿着铅椠在纸上写字谭大郎家住下土桥。
莫勾当说“夏御史,为了放松岑推官的警惕,你和孟都水还要等待一些日子,才能官复原职。”
夏御史点点头。
车厢内,言律坐在我旁边,他牵着我的手说“清容,如果麻虫真的搬出去了,你要多来我家陪我。”
“好。”
我说道。
麻虫没有坐车厢,为了快点认出他的外祖父,他就坐在车板上,我们下了马车,和车夫互相作揖道别。头戴淡褐色幅巾,身穿黑色短袄,灰色裤子,布鞋的车夫驾马离开。
“汴京书院”
,门前设有台阶。一般的书院,围墙都是土黄色的,“汴京书院”
的围墙却是朱色的。
麻虫问道“孟兄,你说我外祖父所在的这所书院正规吗?上次郑学就读的书院,围墙是泥巴的颜色,这所书院,围墙怎么是这种颜色?”
言律说“‘汴京书院’是正规的书院,我听街道司的官员说,官家以前就在这所书院读书,他下诏,‘汴京书院’的围墙可以刷成朱色。”
“想必官家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他自己当了官家,已经是书院的荣耀,他下诏这所书院的围墙可以刷成朱色,是想让天下人知道,‘汴京书院’是他的荣耀。”
我说道。
洪姨丈和姜二娘向我们走过来,我们互相作揖。洪姨丈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身穿白色衣裳,灰色褙子,束着腰带。姜二娘用簪挽着头,画“三白妆”
,身穿蓝色抹胸,褐色对襟及腰短袄,湖蓝色裙子。
姜二娘问道“麻虫,你见到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了吗?”
麻虫说“还没有。”
不一会儿,一位老妇人向我们走来,慈祥的老妇人笑着喊道“麻虫,你外祖父马上就出来了。”
老妇人束,头半白,头戴银色山口冠,身穿深紫色抹胸,翠绿色镶毛边短褙子,黑色裙子。我们互相作揖。
麻虫介绍说“外祖母,这位官人就是孟兄,我之前暂住在他家,这位是他的‘准娘子’,沈娘子。”
老妇人说“我是麻虫的外祖母,大家可以叫我‘敬大娘’,麻虫的外祖父,等他出来了,你们可以叫他简大丈。”
老妇人说道“麻虫,这娘子是姓准还是姓沈呢?”
麻虫说道“她姓沈,我听说‘准娘子’是现在流行的一种称呼,只要男方下了聘礼,就可以称呼自己的娘子‘准娘子’。”
老妇人点点头。
老妇人问道“沈娘子,他们是你的爹娘吗?”
我说道“不是,他们是我的姨母和姨父。”
麻虫接着说“外祖母,这两位是洪娘子的爹娘,这位是洪大丈,那位是姜二娘。”
敬大娘问道“洪大丈,姜二娘,洪娘子和麻虫是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