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大郭世寒的名字来,老二起名郭世冰,郭世冰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晚上就知道闹腾,一直哭,每每这样,阑珊都要抱起来哄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吵得郭平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便去书记那边借了自行车,骑着去史家河了,还是那句话,矛盾不落在在自己头上,人们总是能慷他人之慨的,一到自己身上,便要想办法推脱了。
郭世寒好奇的在弟弟周围转来转去,郭赵氏生怕他使劲捏到弟弟,给他找来玩具让他玩,郭世寒将拿来的玩具,全部放在郭世冰身边,还拿玩具逗弟弟。
虽说按照计划生育的要求是生了,可在郭平毅眼里一点都不,一方面兄弟间可以帮助,还可以有竞争,另一方面两人生两个整体也均衡,说不定过上几年计划生育计划的人数太少了,自己的俩个儿子都显得少了呢。
太阳快落山了,剩余的少半个也躲进了云里,享受着偷懒的闲散,郭平毅骑着自行车回到家里,停在磨盘旁边,郭仁爱刚好出来喂羊,一边问道“你今天就回来了,给亲家说了?”
郭平毅道“说了,不来了,说是头手子伺候过了,阑珊的嫂子也要人伺候了。”
郭仁爱道“你妈说上还不听,赶紧回家吃饭去,你婆姨怕你今天回来,将饭留下了。”
郭平毅朝着窑里走去,郭仁爱忙道“去哪儿去?咱家没饭,你妈说以后在你那边做饭,方便点儿,你婆姨坐着月子,来回跑,怕受风了,端饭吃,又麻烦。”
郭平毅回家逗了一会郭世冰,等着母亲将饭收拾好,便去前窑吃饭了,吃罢,天已经黑了,郭赵氏帮着阑珊哄了半晌娃娃就去自家窑洞睡去了。
晚上,郭世冰不时的要换尿布,有时候将褥子尿湿,阑珊就换位置,自己睡湿的地方,儿子睡干净的地方,一晚上不知道要折腾多少次,郭平毅累的根本无法起床。
刚开始,阑珊起来怕吵醒丈夫,总是压低声音耐心哄着孩子,后来困的不行,只好叫男人起来帮自己哄。
但郭平毅哪里哄过孩子,抱几分钟哄不好,便丢给阑珊,就这样郭世冰像是没人要的孩子,在父母之间被挪来挪去。
好容易将孩子哄睡着,郭平毅的手又伸手过来抚摸自己,真是烦透了,便骂着让郭平毅前窑睡去。
郭平毅也是一样,阑珊怀孕时不能行周公之礼,如今瓜熟蒂落了还不能,像一只刺猬一样碰都不让碰,郭世冰吵闹他也无法睡觉,恨不得躲这个母子俩远远的,干脆听话的搬到前窑睡去,后窑就留给了阑珊和郭世冰睡,既可以省的阑珊心烦,又可以躲个安稳。
一日晚上,阑珊太累了,觉着没有胃口没吃饭,便早早睡了,半夜醒来,却觉着饿的心慌,刚准备起床自己做一点,刚添好柴火,郭世冰突然醒来哭个不停,她抱起来哄很久,也没有哄好,娃娃哭自己跟着哭。
想到郭平毅一个人睡在前窑,这会儿也该醒来了,便喊了几声,结果没有人答应,她抱着儿子走出前窑骂道“郭平毅,你耳朵聋的吗,没听不到娃娃在哭吗,不能起来帮我哄哄吗?”
郭平毅被一连串问句问的头皮麻,生育后的女人难道都是泼妇吗?他不情愿的慢悠悠穿上秋衣秋裤,将郭世冰接在手里哄着,却不停的打着哈欠。
阑珊爬上炕没躺下一会儿,郭平毅就抱着郭世冰过来了“我哄他哭的更厉害了,你来吧,”
说罢,将郭世冰递给刘阑珊,打着哈欠,转往前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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