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悠长。
裹在病服中的少年,全身心地奉献着自己。
在不带怜惜的掠夺中,出可怜又享受的呜咽。
他攥紧了深冬的裙摆。
指甲在她泛着丝质柔光的衣料上留下深刻的划痕,沉默又甘愿地承受着她的侵略。
在她越深入的进攻中,似求饶,似颤栗地出阵阵难耐的低喘。
随着口中最后的呼吸,都被她裹走,才无力地坠在床榻上。
朦胧着一双雾湿的眼,半张着嘴,大口的喘气。
深冬笑了。
恶劣如她,轻撩起自己披在身后的长。
在霓虹落在闪烁的晚光中,高高昂着下巴。
任由飞扬的丝,掠过少年精致的五官,在他心里荡开连续,密集的涟漪。
“你误会了。”
她舔了舔嘴角。
盛着星辉的眼,上扬着不知餍足的媚。
“我刚才说的报答,不是让你吻我。虽然我也不介意你主动送上门来,但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我还是有必要和你说清楚的。”
毕竟。。。
为了不离开你,我“牺牲”
了这么多,你怎么也要记该牢牢记下这份情,方便我往后携恩索惠,越肆无忌惮地伤害你才好。。。
要求霍司寒回报自己的话语,被深冬说得隐晦。
聪明的少年,心思机敏。
无需提点就轻易地反应过来她向自己索要回报的意思。
他不介意深冬对自己的索求。
甚至欣喜着,她向自己索要回报。
沉沦于被人挟恩图报的快慰之中,不是因为他天生喜欢欠别人,
而是这样的相欠,能让他和自己烙印在心底的人儿,建立更为长久的羁绊。
完全沦陷于情爱中的少年,望着他若即若离的神明,无比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记下了深冬的要求。
诚实地在心底埋下了亏欠她的种子。
殊不知,这颗种子,在未来,会成为抽干他所有的诅咒,叫他在痛苦的深渊中,枯萎,湮灭。
消散成一团无人记得的青烟。
。。。。。。
之后的一个月,深冬陪霍司寒在病房里腻歪了一阵子。
表面上,她和霍司寒岁月静好,与世无争。
可实际上,在霍司寒看不见的地方,她和盛家在生意场上,已经爆了大大小小近十多次的摩擦。
“确定这是季家最近的动向?”
看了一天文件的深冬,疲惫地依靠着病房走廊上的墙壁。
红丝绒质地的吊带背心,在墙壁粗粝的摩擦下,往上堆了堆。
挤着细软的肩带,顺着肩头滑下。
给她送文件的谢清寒不觉眼眶一热。
下意识偏开后,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她。
“嗯。”
他闷闷应了一声。
随手递上盛家约谈季家二公子的照片。
指尖触上她细腻的掌心,忍不住在那片温热上,多停留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