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郊的投标项目,我们和盛家是竞争对手。
公司在这个项目上的投入很大,如果不能如愿拿下这个项目,对于之后的招股和融资,会有很大的不利。”
“湛蓝那边,开成本巨大。如果竞不下项目,谈不到合适的融资,公司很可再次陷入资金周转不灵的困境。”
“到时候,即便有联合盟会的注资,我们的公司也很难起死回生。
更何况,借着季家名义建立起来的联合盟会,还要在半年内完成两个亿的净营收。。。”
谢清寒一边说一边沉沉叹了口气。
搭在深冬掌心上的手,说话时,一直没有放下来过。
深冬倒也不在意少年的这点小心思。
维持着这个“点到即止”
的动作,垂眸瞥向手上的照片,眼底划过一刹感叹的薄凉。
“如今这个世道,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啊。。。”
她讥笑着。
漫不经心地将手里照片撕了个粉碎。
嘴角挑起的朱色的弧度。
像极了火焰里被灼伤的红蝶,残破着一双带着余烬的羽翅,凄美地惊心动魄。
谢清寒克制着,微微提了一口气。
心绪虽然被她惑人的眉眼搅乱,面上却依然沉着地像是两眼空空的柳下惠似的。
声音清冷又专业地给深冬继续分析着眼下的局势。
“盛家和临郊项目的招商方,一直有来往。两边交情还算不错。”
“我们的竟标书和盛家的不分伯仲。综合各方面结果来看,最后盛家中标的概率更大。所以。。。”
他没有把话说话。
抬眸望向深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请示的意味。
请示的同时,又带着几分不舍。
“所以这种时候,我们和盛家继续硬碰硬下去,注定没有好果子吃。
那你的意思呢?你今天过来,应该不止是来和分析公司目前的处境的吧?”
“有关临郊竞标的事,你有什么看法?你觉得这种时候我该怎么做,
才能在保证公司正常运转的情况下,又让联合盟会达成半年两个亿的对赌目标?”
她开了口。
声音冷淡得没有丝毫得个人情绪。
好像这场事关公司存亡的竞标,与自己无关似的,淡漠地做着高台上的旁观者,清醒地将自己所有的情感,从利益斗争中剥离。
谢清寒望着这样,不在红尘中又时刻招惹红尘的深冬,唇边哼出一道低沉地闷吟。
即便心里万般不舍,他也不得不告诉深冬,眼下唯一能够保证公司正常运转的办法,就是让她和盛家合作,共同开临郊的项目。
“过来找您前盛家掌权人找我聊过,他说您要是想合作,今晚就穿上这身衣服,到盛家一趟,他弟弟要见你。”
早就把深冬装进了心里的少年,怯缩着,不甘不愿地把顺道带来的点钻露背高开叉红裙,递到了深冬面前。
来之前,他偷偷看过这身衣服。
非常清楚比例完美的深冬,换上这条处处都透着妩媚的裙装后,会成为怎样性感惑人的尤物。
可惜,这身裙装,并不会为他而着。
他不敢面对深冬即将穿着这身衣服,去为公司换取利益的事实。
却又像只老鼠一样,卑劣地放纵自己,幻想她身披红裙的艳美。
望着自己渴望的玫瑰,被旁人折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