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插话:“我们怀疑他是不是抱到了皇上这条金大腿,所以想来找你问一问……”
宇文钧皱眉推了他一下,“我可没这么说。”
“说不说都一样嘛,咱们当初拜把子,关公面前承诺了要‘苟富贵,莫相忘’的。”
军政要事,宛遥虽不太能懂,但她能从宇文钧的眼里看出深深的担忧——三人当中,由于年长,也只有他瞧着靠谱许多。
短暂的嘴上交锋完毕,后者别开了余飞的那颗大头,自己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眼下大将军不在,小桓他状况又不稳定,干什么、去哪里也不与我们商量。这一趟若是带虎豹骑还好一些,毕竟都是自己人,谁知他去了京营。”
宇文钧摇摇头,“变数那么多,我心头总是不太踏实,原以为他多少会和你提一提。”
“我跟他……其实很久没说过话了。”
“……”
察觉到自己似乎提了一壶没开的茶,宇文钧立马哑了,坐在那里无比尴尬。
意识到对方的窘迫,宛遥于是忙岔开话题:“……那位熊将军献关投降,消息来源可靠吗?”
“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
宇文钧十分肯定,“此等密报会由内卫左右司探查,确保消息属实才上奏。再说,”
他笑了下,“朝中的几位元老也并未反对,想来无碍的。”
与此同时,皇城禁宫。
咸安帝一脸赞许地看着领了他金符的少年将军消失在视线之中,唇边的笑意却凝固着没动,半晌也朝旁问出了一样的问题。
“熊承恩降魏,事情确凿吗?”
随侍在旁的内卫统领当即垂首回禀:“臣此前已派内卫蹲守太守府,熊将军的妻女的确曾被燕王长子带走过,送回家也是面色憔悴,疯疯癫癫。
“熊承恩大发雷霆,还烧了燕王所赐的匾额,以此划清界限。想来请降多半是真。”
他满意的颔了颔首,“那就好。”
沈煜重复道:“那就好啊……”
“收回凭祥关,南方的故土便指日可待了。”
他若有所思地冲着门外自语道,“项桓。”
“天大的机会都拱手送给你了。”
“可别让朕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