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识不久的一位朋友,是吴天昊的同学,他十分善解人意,这段时间,他经常陪我谈心。”
陈孟凡直犯嘀咕,谈心找个女同学不是更为合适吗?干嘛非得找个男的,而且还是吴天昊的同学,这事一定有蹊跷,难道这事和他有关?陈孟凡连忙追问道“这个顾秉钧为人到底怎么样?和天昊的关系好吗?还有,你怎样看待这个人?”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周晓芸茫然无措,她反问道“你怎么突然对顾秉钧感兴趣了?”
陈孟凡继续追问道“他是不是在追你,你说他善解人意,如此说来,你对他也有好感喽?”
“你怎么问这种问题,我周晓芸是那种人吗?陈孟凡,你向来持重,今天怎么像个小孩一样问个不休?”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了?”
周晓芸终于失去了耐心,说道“是,如你所愿,我是看上他了,行了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
“这回你该满意了吧?请回吧!”
陈孟凡见周晓芸生气了,便不再多问,告辞离开。
陈孟凡虽然连碰两个钉子,但是这回,他可以断定,顾秉钧一定和这事脱不了干系。但证据何在?只要吴天昊能说出一二,真相自然也就大白。
转眼,又是一年春节时,吴天昊回到家中,一切如故,父亲已经可以干一些简单的活计。
去年,他把周晓芸带回家一起过年,一起包饺子,写春联,忙得不亦乐乎,年味十足。可是今年却大不相同了,北风萧萧,阴云惨淡,过年就是给孩子过的,可是吴天昊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让大人无所适从,毫无年味可言。吴振宏把儿子拉到一旁,说道“天昊,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没有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别想蒙我,以为我什么也看不见,就可以随意糊弄啊!我心里可明白着呢!”
“凡事瞒不过您,也没多大的事,就是学习上遇到了一些麻烦。”
“是画功不济吗?”
“孩儿愚钝,没有太大长进。”
“这好办,画画嘛,我还是能指导一二的。”
吴天昊与父亲讨论了一些油画的焦点透视法的问题,父亲一一解决了。其实,对于自己提出的问题,他知道如何解决,他只不过是在敷衍父亲,聊完了学业上的事,天昊依旧心事重重。
父亲突然问起了周晓芸“那丫头今年怎么没来呀?去年他在的时候呀,你别提多高兴了。”
吴天昊脸红了“爸,您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过年嘛,当然得开心了。至于她嘛,今年就回南方去了。”
“过年呀,还是我们北方有味道,她到南方也定会像你一样怏怏不乐的。你自己说过年要开心,可是你开心了吗?是不是那丫头今年没来咋们家,你高兴不起来?”
“爸,您又来了!”
吴天昊难为情道。
父亲笑得合不拢嘴来,道“好了,不说了,不说了,看你比个女孩子还要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