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则凛想起当初栗萧里让他见别漾时,兄弟二人还就她母亲是谁,有过一番交流。那时,他无意相亲,对此持漠不关心的态度。
后来发现高速上一见钟情的女人和相同对象是同一人,随后她在沙漠派对时开诚布公地说过自己没有妈妈,无论是在当时,还是现下,在栗则凛看来,都与他们的感情无关。
她在单亲家庭长大又如何?她不娇纵,有能力,还独立,做事周全有度,别人身上的缺点她没有,别人的优点,她一样不少。
有时栗则凛都不禁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帮助过别人,老天才赏了他遇见她的好运气。而凭她平时绝口不提母亲不难判断,她与那边的关系并不好。所以,长久以来,栗则凛没问过一句。
此刻,他把手放在她后颈上,轻轻捏了捏,也不拿开,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她的皮肤,举止亲密:“我只介意,你爱不爱我。”
别漾没答话,她抬头,颈部线条呈现异常柔软的弧度,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
栗则凛目光专注,嗓音在清晨中低沉而温柔:“所以?”
是爱我的吗?
别漾心中动容,凑近去亲他脖颈处被她吮出的吻痕,同时含混地说:“不爱,为什么和你在一起?”
……
午后,别漾回到工作室,陆鉴之路过来到她办公室,问:“颜清昨晚是不是来过?”
显然是断片失忆了。
别漾把颜清那一段表白原话转述完,说:“曲灿不允许她请假,她下午有戏,应该是起早走的。”
像是担心陆鉴定听不懂似的,她强调一句:“她照顾了你一晚。”
“我还以为是梦。”
陆鉴长屈指蹭了下眉心。
别漾给他泡了杯咖啡,试探:“你们有没有……”
陆鉴之拿眼尾扫她,轻斥:“不该问的别瞎好奇。”
别漾眉梢眼角带着极淡的笑:“你不说,她早晚也会告诉我。”
陆鉴之按了按太阳穴:“没有。”
别漾失望地啧了声:“酒后都没发生点什么,连我都要怀疑你到底喜不喜她。”
“你当我没来过吧。”
陆鉴之说着,起身要走。
别漾叫住他:“小舅?”
在陆鉴之转过身来时,她说:“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不用的。”
她是指和陆司画断绝关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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