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适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锦瑟说得没错,学问是一辈子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就去向先生告个病假,让文哥休息几日吧。”
一听沈老太这话,柳芊芊当即急了。
经过这些天,她已经看出自己这个儿子,根本不是学习的料子,若还不能以勤补拙,那科举定然无望。
现如今这般,自己又没有话语权。
若文哥儿继续如此下去,她后半生还有什么指望!
“沈祖母,不如这样,芊芊听说有些先生可以针对学生的性格来决定如何教导,不如咱们为文哥儿重新请一位先生可好?”
闻言沈从熠好似火烧了屁股一般,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
“赖先生可是整个平城最好的先生,你可知我与大娘子废了多少力气才将人请回来,岂是说换就换的?”
“那表哥说该如何?”
成锦瑟冷眼看着渣男渣女争吵的画面,熟悉得好像有话本子一样。
只不过前世的她,是此刻柳芊芊的角色。
只有她自己知道赖先生的来之不易,明明是为了文哥儿掏心掏肺,结果却被冠上了恶毒后母的帽子。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枉做坏人了。
做一个假好人,捧杀一个孩子,再简单不过了。
“祖母,孙媳有个提议,现如今月姨娘有了身孕,定然没有过多精力照顾文哥儿,不如就让文哥儿来孙媳屋子里,孙媳的墨宝斋清净,也有利文哥儿读书。”
“如此也好。”
沈老太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就连沈从熠看成锦瑟的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
仿佛每次看见她,她都是淡然自若娴静如水的模样。
虽然依旧是那副索然无味的做派,但也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气质。
就连沈从熠自己也说不明白。
柳芊芊刚回到领秀苑,便双腿一软顺势瘫坐在地,抱着双膝痛哭起来。
红蔓贴心为其屏退了左右。
“我的文哥儿,我的孩子,成锦瑟那贱人凭什么!她凭什么?”
见她歇斯底里,红蔓上前一把将其揽入怀中,劝慰道:“小姐无需担心,有红蔓在,红蔓一定会为小姐铲除一切障碍。”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文哥儿稍有不适,成锦瑟便为他告假。
文哥儿对自己这个嫡母是越满意,可谓是母慈子孝。
甚至将柳芊芊完全抛到了脑后。
日子一天天过,眼看纳妾的日子就要到了。
可不知为何,坊间突然传出一些流言蜚语,说什么沈从熠六年前受伤,如今早已不能人道,这才如此着急过继子嗣。
成锦瑟心中了然,谁最不想让沈从熠纳妾,答案一目了然。
果然,这日一早,她便收到了张员外的退婚书,连带着准备的聘礼也悉数奉还,甚至比原来多一些。
沈老太一听孙子竟被一商贾之家退婚,瞬间大怒,“他张家算什么东西,竟然如此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