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小师父漂亮的手指移到他漂亮的喉结,直勾勾盯着。
虞妙然合拢双脚坐起身柔弱无骨靠在风长隐后背,“小师父,妙儿这样会不会刺激到小师父?”
听说不行的男人都很变态。
“会。”
风长隐很平静地回答她,仿佛讨论得不是他。
“哦……”
虞妙然想想,眨眨挂着泪珠的眼睫,好心安慰,“没事的,再修一根就好……”
“再修一根?”
风长隐擦拭着根根分明的手指,侧脸看着无比认真提建议的虞妙然,好笑地将人揽在怀中,转而问起,“最近感觉如何?”
“还行……”
虞妙然蹙眉,她喜欢看是一回事,被动失智又是另一回事。
发作时真是太可怕了,附骨之蛆难以摆脱精神恍惚全无理智。
“小师父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吃药……”
风长隐轻拍着虞妙然,目光落到小桌上那株虞美人。
与其说是虞妙然唯一可以养活的植物,不如说是这虞美人在守着她……
十月底,她跟着风长隐抵达姜国国师府时,有些尴尬,因为她刚刚在风长隐手中极其快乐昏睡过去。
醒来时人已经在院落,一睁眼就是战战兢兢守着她的侍女。
十八年来从未有人伺候,虞妙然很是不习惯,不过她们说是国师府老人如果虞妙然不要她们,她们无路可去。
虞妙然想想,行吧,前国师眼光很好,一水美人,放在院落中赏心悦目我见犹怜。
十一月,蛊毒平缓一段时间的虞妙然再次发作,而且这次比第一次发作得厉害,虞妙然这时还有心思想大概是蛊毒在回光返照。
刚下朝身着国师朝服的风长隐匆匆赶来。
虞妙然的院子里养了很多动物,那漂亮活泼的鹦鹉叽叽喳喳,跟着同样活泼漂亮的虞妙然学了很多词汇,包括风长隐赶来那次。
发作最猛烈时,虞妙然才不知道害羞隐忍怎么写,她想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想到什么词汇就用什么词汇。
风长隐手指很漂亮,他没有留指甲的习惯,修剪整齐,指腹上有着层薄茧,是常年画符练字练剑留下的痕迹。
虞妙然知道,但是呢知道是知道,那指骨分明的手指在她最最最轻柔内曲起时轻时重,真真是过分糙砺。
她被灵活的指法折磨地眼泪连连,哑着声迭唤着小师父……
那日,国师大人那身庄重朝服颜色深了许多。
而颜色鲜艳漂亮的鹦鹉学了新的词汇在架子上欢快炫耀,“小师父,嗯手指,小师父啊慢点……”
纱帐内漂亮的少女酣睡着,国师大人净手时,眸光淡淡扫去,那架子上欢快跳的鹦鹉和主人一样识相闭嘴。
只是………
他还没走多远,身后传来鹦鹉欢快学舌,“小师父手指咯咯嘤嘤呜呜哈哈……”
后来,风长隐给了她一瓶感知和身体分离的丹药。
直到十二月,也就是今夜,虞妙然吃了好几个颗丹药,软在软塌上望着风长隐,他正看着她好贴心的信。
“小师父,晚上好啊,我这一个月玩得很开心……所以我特意叮嘱小厨房准备了十全大补汤……”
小师父排行十三,而他们相识十三年……
风长隐放下信封,打开食盒喂馋汤包的虞妙然喝十全大补汤。
可惜,虞妙然吃太多丹药,连吞咽的力量都没有……
悲伤……
好在风长隐忙完年休,这回真的柔弱无骨的虞妙然几乎全天窝在风长隐怀中,因为……她因病翻身啦!她要指挥国师大人!
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玩那个,那只鹦鹉和虞妙然喇叭似的嘤嘤跟着乱叫。
虞妙然指挥着风长隐把雪人搬进屋子,“不对不对,要绿色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