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被夏尔那种仿佛女性般的柔弱之美给打动,萌出类似母性般的疼爱,娜农竟然无法忽略昨晚帮小少爷铺床时他随口提了句的煎饼,非常勇敢地在葛朗台面前提出想在今天做个煎饼,请求主人从紧锁的橱柜里拿出黄油和糖块。
“吓!种葡萄的穷老大,穷得叮当响!你想让我因为这个侄儿而破产吗?”
葛朗台一瞪眼睛,葛朗台太太吓得急忙朝娜农使眼色,娜农也有点害怕了,但还是不死心,嘀咕着说道:“小姐大概也想吃呢——”
“欧也妮,你真的也想吃?”
葛朗台扭头问道。
“是的。”
欧也妮笑了笑。
倘若这样能够让这个曾经给过自己美好初恋感觉的堂弟多得些安慰,她倒也不至于悭吝到和一个煎饼计较的地步。
葛朗台犹豫了下,终于下定决心,摸出腰间连睡觉也不会摘下的一串钥匙,“哪,就这一次,以后不许破例。”
娜农高高兴兴地接过钥匙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
“亲爱的欧也妮,想不想和我一道去草场那边看看地?回来就能吃早饭。”
老爹问女儿。
欧也妮知道他会在那里和克罗旭公证人碰头,讨论关于通过债券获利的事——这也直接导致他接着把主意动到了发死去的纪尧姆的财的计划,兴趣不大,摇了摇头。
“好吧。那就在家乖乖陪着你妈妈。”
葛朗台拿回钥匙后,戴了帽子,象往常那样出门溜达。
————
八点钟,葛朗台回来,一家人吃了简单的早餐,夏尔还没起床。欧也妮独自来到破败的小花园里,沐浴在初冬早晨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温暖的阳光里,坐在对着那堵墙的石板凳上,陷入渐渐有点恍惚的神思里时,忽然听见客厅那边传来一阵哭声。
夏尔的哭声,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自己父亲已经迫不及待地告诉他那个可怕的坏消息了。她淡淡地想。
————
葛朗台充当了报丧人的身份后,也不管侄儿的死活,自己出门去了。夏尔这一天都在那个阁楼房间里没出来,哭声时断时续,最后,连葛朗台太太和娜农也终于忍不住,跟着抹起了眼泪。
到了傍晚的时候,娜农红着眼睛找了过来。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