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禁足的最后一日,娘娘再忍忍,马上就能出去了。”
若是把抄好的东西撕毁,指不定皇上又降罪下来,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珍妃觉得也是,横竖她今天就自由了,何必在最后关头耍脾气。
她气定神闲地拿起毛,沾了点儿墨,道:“不用你帮忙,皇上亲自说要本宫抄书,怎么能让其他人代劳?”
抄书而已,无非是多费点墨,这点时间,她耗得起。
等她出去,再看她怎么收拾徐碧琛这个贱人!
绿衣宫女敲门进来,弓着腰,细声细气道:“娘娘,有客来访。”
珍妃抬头,睨她一眼:“谁?”
“棋婕妤。”
“哦?她怎么来了…让她进来。”
皇帝禁她的足,但没禁止别人上门。只是最近这些日子,她看到女人就烦,不准其他人过来。
没想到,第一个到玉铛宫的,不是她麾下大将惠嫔,反而是不受重视的棋婕妤。
棋婕妤袅袅婷婷进来,珍妃冷哼:“皇上没在这儿,你也不怕把腰扭断了?”
来人尴尬一笑,恢复了正常走路姿势。
“嫔妾见过娘娘,您还是如此貌美,叫妾身羞愧得无地自容…”
奉承话说得顺畅,可见平日里没少吹牛拍马。
珍妃继续写字,道:“妹妹来一趟辛苦了,坐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所为何事?”
棋婕妤叹道:“还不是那琛妃,仗着有几分圣宠,便目中无人了,在宫中横行霸道。她前两天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竟撺掇着皇上给她哥哥下旨赐婚,那秦家姑娘明明是娴姐姐看中的弟媳,平白无故被徐家夺了去。”
“您不在,都没人压得住她那股嚣张劲儿,妹妹们日日夜夜都盼着姐姐出来,好给她点颜色瞧瞧。要不然咱们的日子该多难过啊?”
“她现在已经是妃位,你对她不用尊敬点吗?”
珍妃似笑非笑道。
棋婕妤露出不屑的神情:“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罢了。哪里比得上您和娴姐姐。皇上只是一时眯了眼,到头来,能侍奉皇上的,还是姐姐您。”
嘴倒是挺甜。
顾雁沉的笑总算带了几分真情实意,她抄完最后一句佛经,放了,道:“可她现在总归是受宠的,便是本宫,也不敢和她硬碰硬了。”
这次的事可以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让她清醒过来。
不管皇上是不是真爱徐碧琛,至少目前,他不允许任何人动她。
“那我们让她失宠不就行了?”
珍妃挑眉:“你有主意?说来听听。”
棋婕妤笑说:“嫔妾只是有些想法,也不算什么高见。”
“您刚刚才被皇上责罚,短时间内不便出面和琛妃相斗,否则恐惹皇上不快。”
珍妃点头,这也是她忧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