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婕妤又道:“琛妃夺了萧家看中的人,已将娴姐姐得罪了个透彻,往日想挑动姐姐并不容易,如今却只需要轻轻一推…”
她作了个往前推手的动作。
“娴姐姐就会替您收拾她了。”
顾雁沉盯着她,半天不动。
“你和贤妃关系甚好,现在却想推她出去?”
她眉间笼罩着愁雾,怏怏不乐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娴姐姐有恩于妾身,的确不假。可这些年,我也为她做了许多事,该还的早就还清了。”
“贤妃照顾我,无非是想我帮她固宠。我辛辛苦苦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得到些什么?二十好几了,膝下连个孩子都没有。”
她苦笑道:“您是不知,她怕我有孕,威胁到长乐的地位,每次承宠后都逼我喝避子汤。太医说,再这么下去,嫔妾身子就要彻底坏了。”
珍妃说:“我若是你,也会冒险一搏。可是,本宫和贤妃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利用她?”
棋婕妤笃定道:“您必须利用。”
“贤妃没您貌美,但她有孩子。顾着长乐,皇上怎么样都会去她宫里一趟。嫔妾知道她最近请了名医调理身体,恐怕是想借机再怀龙子。若是妾身没有猜错,您应该不易有孕吧?”
珍妃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但——”
“不易有孕,不代表不会怀孕。您恩宠不断,谁知哪天就喜从天降?您也不是不了解贤妃,她面上娴淑,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咱们都心知肚明。若是您有孕了她再来阴您,姐姐确定,防得住?”
顾雁沉脸色彻底阴沉下去。
“所以妾身说,此时放她出去和徐碧琛斗,再好不过。”
“您坐山观虎斗,做那聪明的黄雀,何乐而不为?”
*
棋婕妤回到宫里,客人已等候多时。
“你果然有几分本事,竟真说动了珍妃倒戈。”
她卸了珠钗,在门口用清水洗过手,进到屋里。
那人悠悠转身,容颜清丽,正是季宝儿。
“妾身不才,不过斗胆揣测,误打误撞猜中了珍妃的心思,方能成事。”
她说得谦逊,不带半点骄矜。
棋婕妤哼了声,道:“你与珍妃不对付就算了,怎么把坏主意打到贤妃身上?她对本主可是有恩的。”
她淡淡地说:“若是能直接驱动珍妃当然再好不过,可您想,顾雁沉傻吗?刚撞了墙,还没养好伤,又去?”
“贤妃就不怕撞墙?”
棋婕妤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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