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就像是警察质问小偷的口吻,令温九龄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她抿了会儿唇,看着男人冰寒莫测的一张俊脸,淡声说:“捡的……”
她后面的话,因为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而卡住。
“捡的?”
男人的声音阴气沉沉地厉害,“在哪里捡的?你现在再去捡一个给我看看。”
温九龄眼眶通红的看着他,气息粗沉,声音艰难,
“顾总,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我也跟了你半年,可不可以先松开我的下巴?”
男人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捏得更狠。
他声音愈的低沉且藏着深深的不悦,
“你这个满腹心计的女人,打从一开始接近我就动机不纯。从你的嘴里但凡能有一句实话,我都不会这样对你……”
“顾总……”
温九龄喘着粗气,“我即便动机不纯,也都摆在明处了。我想嫁你,但你已经拒绝了我。我对你,已经没有别的所图,所以,能先放开我吗?”
女人面色涨得通红,眼眶里也是,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委屈。
顾时南想起过往她在床上的花样百出,记着过去她侍奉他的情分,在这时松开了被他掐出红痕的下巴。
他说:“不要骗我,说实话。”
因为忽然灌入肺部里的氧气,温九龄在这时出了剧烈的咳嗽。
她弯腰,捂着胸口,咳得面红耳赤。
将近一分钟的咳嗽后,她的气息才逐渐平稳,
“我没有骗你。玉佩是五年前我在幕府山庄1616号房间捡到的。”
“1616房间?”
难道不应该是1919房间吗?
温九龄仔细回想了一番,说:
“那晚我被人暗算喝了不干净的酒水,等醒来以后身上几乎不着寸缕,身下撕裂严重。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被一堆记者围困。
那块玉佩是被我攥在掌心里的。我其实也不确定,它是从哪里来的。但我确定,我在进1616房间以前,我没有见过这块玉佩。”
顿了顿,问,“怎么了?这块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玉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