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温九龄震惊的眼眸逐渐恢复平静。
她看着男人仍然清冷的脸庞,
“我……有找过玉佩的主人。但,当年我被强暴出事后的第三天,我妈就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把我锁在了谢家酒窖里。三个月后,我因为捅伤6淮安而锒铛入狱。”
说到这,抿了会儿唇,又道,
“半年前我出狱后,也有找过玉佩的主人。但是,一直都没什么结果……”
男人无情打断她:“所以,没有结果,你就把不属于你的贵重物品拿去卖了?”
温九龄试图辩解:“……我不是卖是典当,我以后会赎回来……”
“温小姐。”
男人再次沉声开口打断她,
“你这人真是又当又立,你不累吗?你捡到贵重物品,就算在第一时间内没有找到失主,那也应该交到相关机构进行处理而不是一直非法占有。第二,你缺钱,
可以跟我开口。你好歹跟我一场,我能缺了你?我交代秦秘书把西郊那套别墅赠给你,是你清高说不要。结果,你转身就跑去典当非法占有的玉佩,你可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温九龄一张小脸,在男人恶语相向中从青红交错到苍白如纸只有短短几秒钟而已。
她从未觉得这样羞耻。
哪怕是当年被强暴后惨遭多家媒体记者疯狂抓拍,她也没有像今时今日这般羞耻难当。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蜷了蜷。
好一会儿后,她还是想要为自己辩解,
“我……当时有想过要把东西交到派出所,但我被我妈锁进酒窖这件事太突然了,后来我捅伤6淮安跟着又流产大出血……很多事情都积压在一起了,导致我没有心思处理这件事……”
“流产大出血?”
温九龄语调有些哆嗦:
“是。我…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曾因为流产大出血差点把子宫都给摘了。”
当年,她惨遭算计失去清白名誉尽毁后,温佩云迫于舆论压力将她藏在了谢家地窖,导致她没能在第一时间采取事后避孕。
顾时南呼吸沉重起来,他闭了闭眼,似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声音粗沉,“为什么?”
这几个字,虽然听得温九龄感到莫名其妙,但却充满了危险。
她其实很怕这样的顾时南。
她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