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文良嘴角叼着一根芦苇杆,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
“该我骑了!你都骑了三圈了!”
一个妙龄少女的声音。
一个男的却粗暴地打断了她,“这是爸妈买给我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骑什么自行车?”
“嘿,你也是个男孩,爸妈也没多看重你啊!
爸妈最看重的人是大哥!
你好意思重男轻女?
再说了,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有本事,去找大哥耍宝去!”
少女不满地呵斥道。
两个人竟拽着一辆自行车,你拽车头、我拽车尾的,摔作一团!
娄文良正赶上热闹,把芦苇杆子吐掉,看着这对相爱相杀的兄妹俩。
“这不是三大爷家的阎解旷、阎解娣吗?怎么,还打架呢!”
阎解娣虽参加工作了,平时聚少离多的,一般住在员工宿舍,倒也听说过四合院多了个人。
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珠上下打量着娄文良,身材高大英挺,长相帅气,整个四合院,整个南锣鼓巷的男青年加在一起,都没有娄文良好看。
“你就是傻柱收留的小叫花子吧?怎么,今天不用翻垃圾箱了?有空来公园遛弯?”
听听阎解娣说话的刻薄语气,好在娄文良当过叫花子,心理素质过硬,对这种冷嘲热讽早就免疫了。
“阎解娣,我现在不是小叫花子了,我是轧钢厂后厨厨师长何雨柱的徒弟,轧钢厂食堂帮厨娄文良!”
阎解娣讥诮的笑容一阵僵硬,取而代之的是羡慕嫉妒,“真的假的?傻柱可不轻易收徒,我知道他的帮厨马华,工资也不低!”
“那是!我娄文良一表人才、聪明过人,柱子叔能放过我这棵好苗子?”
娄文良颇有几分沾沾自喜。
刘光福和棒梗停下玩乐,对视一眼,笑道:“嘿嘿,你现了吗?娄文良每次遇到女孩子,就变了副模样!”
“就是!他才18岁,没这么快结婚吧?”
棒梗忧虑地问。
结婚两字就像一道惊雷,砸在两个孩子头顶。
娄文良要是结婚了,他的钱归嫂子管,就占不到便宜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喂,阎解娣,我听说你找了个当老师的对象,怎么看到娄文良走不动道儿了呢?”
刘光福嘲讽起阎解娣。
阎解娣俏脸臊得通红,“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看上一个小叫花子?别开玩笑了!”
阎解旷深深信奉一个道理:兄弟姐妹都是来抢资源的,少一个算一个!
“姐,你可别说,你那对象比起娄文良,真不是差了一星半点!那王八绿豆眼、烟囱鼻,啧啧,哪有娄文良长得周正?”
面对亲弟的嘲讽,阎解娣气得踹了他一脚,扭身气冲冲地跑了。
阎解旷独占了一辆自行车。
娄文良本着学习的精神,上下打量着自行车,“这是什么东西?”
“自行车!你好歹是走街串巷的小叫花子,自行车你不懂?”
阎解旷炫耀地拍拍自行车的座椅,“看,永久牌的!要1oo多块呢!拉风吧!”
刘光福和棒梗只见过别人骑,没近距离见过,都十分新鲜地凑上来。
棒梗十分羡慕地问:“真不错!度怎么样?”
阎解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杠杠的,比三蹦子强多啦!”
刘光福挠挠头皮,对娄文良说:“你要是搞一辆,我保证全院的年轻一代都为你马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