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酒杯碰了一脸惊讶的人手里的杯子一下:“别乱说,不是那回事,就是一普通学生。”
其实他还挺感谢李倩的。
毕竟如果不是她,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到素描教室去,不到素描教室去,他就看不到那副《米开朗基罗》。
看不到《米开朗基罗》,那他和徐酒岁也没可能有后面那些事——
毕竟要等她觉得“时机成熟,坦白从宽”
,怕不是要等到地球下一个世界末日……想想当初她舍得坦白,还是他威逼利诱才撬开她的嘴的。
所以综上,薄一昭谈起这件事的事后并没有显得特别恼火,还很大方地让许绍洋扯过他手臂看。
“伤口挺深。”
“都好了。”
“薄叔叔心疼?”
“如果心疼非要打着冷嘲热讽、肆意嘲笑的旗号作为掩饰,我希望他还是少心疼我。”
许绍洋翻看男人的手臂,如今那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只是缝合的地方因为长了新肉,新肉和原本的颜色不一样还有点增生凸起……只是男人嘛,这点伤痕完全无所谓的。
许绍洋用手指摸了把薄一昭的疤痕,想了想,忽然提议道:“这疤丑的很,你新婚燕尔不要被你那小女朋友嫌弃了……要不要阿哥做个纹身给你盖了?”
纹身?
薄一昭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个敬谢不敏的表情。
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他懒洋洋地摆摆手:“免了,为人师表的,像什么话?”
“你还准备教一辈子高中生啊?”
“不行啊?再说了,万一以后我被美帝逼疯了,发现我深爱自己的祖国想入个党……那能有纹身吗?
“怎么不能,很多村长都纹满背。”
许绍洋似笑非笑地扫了男人一眼,半嘲讽地回答他——
显然是把他当成那种无法接受新鲜事物。指着大街上有纹身的人就是“看啊黑社会”
那种老土帽。
薄一昭虽然拒绝别人在自己的身上乱搞,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被轻易打入“老土帽”
行列。
“洋哥,你不要阴阳怪气的,我家那个身上也有纹身,花里胡哨的一大片。”
许绍洋挑了挑眉:“所以?”
“所以,我又不歧视做你这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