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突然意识到,自己还陷在了云游中的梦幻阶段,还没有走出那一阶段经历。
遥一是一个榜样,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就从一个羞涩的青少年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军人,他刚才的话不是戏言,而是自肺腑地的赤诚之言,铁心应该很高兴听到遥一的回答。一杯酒、一生情、一辈子,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铁心:“要是亚夫老师在这里真好啊!”
也正:“是呀!可惜他不在,不但他不在,三位师兄也临时外出,他们的行踪根本不是传令兵所能掌握的,还是等几日,我相信亚夫老师肯定会在一个特殊的时间出现的,我们就又聚齐了。”
铁心:“你肯定痛快,我们也痛快,最起码压力减少了。”
也正再一次陷入了那种幻境,他的疲惫,被西线的将军们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是鳌毅兄长一直挺在前面,他可能真的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鳌毅一直没有劝阻也正,他要成就也正那颗年轻的、执着的、拼搏的、上进的心。
此时此景,也正喝的非常之痛快,仿佛不是在死生之地的西线,而是在密林、在渔家小屋、在牧民家,从他们谈论的内容就知道。
第二天,也正睡到了自然醒,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就看到鳌毅在旁边的茶舍自酌自饮。
鳌毅看到也正起来后,赶紧招呼也正坐下,递给了他一封信,随即命令卫士安排用餐。
鳌毅:“遥一将军看你还没醒,一早就带着铁心去了钢锤营,临走前,铁心交给我一封信,是你二哥也俊亲王的。他让铁心在合适的时间交给你,铁心也不知道何时合适,就交给我了,现在交给你了,我觉得现在最合适,你吃完饭再看吧!”
鳌毅说完后,给也正添满了一杯茶,自己喝完杯中剩余的茶后,就去了百丈关。
临走前,他提示也正:“我觉得你应该和巡城将军赢肃好好交流一次,我听说他很有点子。还有,以后要少喝酒了,要学会喝酒,酒,就不是昨夜你们那种饮法。”
也正还要说话,鳌毅没有给他机会,走了,谁让他是也正的表兄呢!
昨夜的酒在也正的身体内还未挥完,他没有着急打开信件,而是慢慢地吃完早餐后,走进了书房。
信中的内容,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关爱,是一个曾经的统帅对现任统帅的勉励,也是一个长兄对小弟的忠告,全信就一个主题,也俊让也正要保持“稳”
,边关战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避免亲自冲锋,多动脑子。他以前就是太年轻了,每逢战事都冲锋在前,享受那种冲杀带来的快感,这是武夫,不是一个统帅。一个真正的统帅必须具备的素知:深沉的情感,群的智力,以及强的情绪自控力。这也是也俊亲王回忆起父亲的一举一动总结出来的,可惜他错过了向父亲请教的好时机。世间的一切行为好像都在冥冥之中注定了,没有对错之分,只有遗憾。
也俊在信中还罗列了几个人的名字,包括他们的特点。这些人都是二哥信得过的人,有百丈关三个领军,巡城的两位将军,其中之一就是赢肃,还有几位已经得到了鳌毅的信任,这些人都是能征善战的将军,也俊希望也正能够好好利用。
也俊的信充满了对西线战事的关切,更是一位兄长对小弟的关爱,他把自己在西线经营的成果无私地给了也正,助他一臂之力,这无论从心里、还是现实,都给予了也正一股蓬勃的力量,也正瞬间感到不再孤独无助了。
用好二哥的这些人,那是将来必须要经历的。可是二哥说的那几条要素,也正又一时间想不明白,怎么办?这可难不倒也正,他又明了坐庄制度,以后,由鳌毅、何健两位年龄稍长的将军主持军事会议,他明里是学习孤山和大本营最前沿、最先进的行为,暗里是偷学鳌毅、何健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些,也正会心一笑。他命令侍卫将巡城将军赢肃找来,他就在书房接见了赢肃。
也正:“赢肃将军在战后分析会议上,好像还有话,不知道将军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教我?”
赢肃:“启禀亲王殿下,我是虎丘国常治国相安排进入御镇邦的,前期我的成长和虎丘国提供的金钱不无关系。”
也正本来想和赢肃好好交流,可是赢肃上来就给也正来了个突然袭击,这个袭击是让他转八百个弯也想不到的一个反面现实。
也正:“将军如此坦诚直言,我倒是不知如何与将军继续交流下去了,但是我知道将军如此坦荡,必有原因,可否如实相告?”
赢肃:“亲王殿下不必怀疑!我从踏进御镇邦的那一刻,就已经下定决心为御镇邦献身了。我的家在虎丘国,可是我的能力,就像常治国相说的,已经在虎丘国施展不开了,御镇邦的舞台适合我,所以我来了。”
也正:“刚才将军所提到的金钱之事,应当作何解释?”
赢肃:“御镇邦人才济济,对于我一个刚出道之人,如何才能崭露头角,这是不可不思虑的。常治国相让我用金钱开道,毕竟从底层往上走,底层重金银,上层重才能。”
也正:“你也是这样做的?”
赢肃:“是的!也不太成功,关键是我的思维在也历王的时代就不受欢迎。我现在之所以能够和亲王坐在一起,那是因为我和也俊亲王曾经有过一次生死赌约,该赌约因我赢了,才被也俊亲王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