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慧冷笑:“五姐姐为什么不敢?可是做贼心虚?”
“不,我是一朝被蛇咬。”
木慧脱口而出道:“你说谁是蛇?”
木青讽刺的笑了笑,道:“慧妹妹一向冰雪聪明,你定然知道谁是咬人的蛇。”
木慧结巴了一下,愤怒的道:“我怎么知道?都说屁者先知,五姐姐这么笃定,自然你才知道谁是那条咬人的蛇。”
木青忍不住掩住口鼻,一脸要笑不笑的模样,道:“六妹妹,居然也会说这种粗俗的话。”
木慧脸一红,随即道:“那又怎么样?好像五姐姐就不骂人似的。”
木青点点头,道:“如果六妹妹都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你……木慧道:“你不就是怀疑我么?可你凭什么怀疑我?你也没有证据,要不然你早揭我了吧?”
木青笑笑,不以为意的道:“有证据我也懒得揭,在你四姐姐身上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我是为她好,她也不会领情,我图什么呢?费力不讨好,我何必呢?有句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木慧和木青不欢而散,她一夜都没睡好,尽管不屑木青所说,可到底受了刺激,一夜乱梦。
不是梦见她杀人了,手里都是血,就是梦见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
第二天起来,木慧无精打采。
勉强用过早饭,木大太太让人传话,说是她的婚事马上就要开始筹备,她这些日子就不要四处走动,还是待在院子里绣嫁妆吧。
木慧气得把盘盏碗碟砸了一地。
可是气也没用,寥大太太一个做舅母的,摆明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前就不肯深管,如今有木大太太这个亲娘,她更万事不伸手。
木大太太并没有来看木慧,只是让人传话:她要想好好的,那就乖乖听话。
言外之意很明显,她要非得自己作死,没人救得了她。
杀人案最终结果出来了,虽没找着杀人凶手,可并没牵扯到寥家和木家,只有木慧身边的丫鬟暴毙,寥家并没人去认领,那丫鬟被人一卷破席子拖出城去烧了。
木大太太和寥大太太去大相国寺上香,远远的和木慧的夫婿相看了一回。
从大相国寺回来,木大太太就一直面色不好。
木青并没跟着去。
她虽算不得草木皆兵,可也觉得大伯母这对母女,实在是不值得帮。她好心好意,人家也当驴肝肺,且她也怕出去就惹祸,索性待在家里。
木大太太把木青叫过来,跟她诉苦:“我还当你大伯父给你慧妹妹挑了个多么称心如意的夫婿,却原来是个半大糟老头子,身份也并不算高,不过是太子府上的长史。今年都快四十了,倒是没有儿女,可前头死了三任妻子,这不克妻吗?你慧妹妹娇花一样的姑娘家,怎么能配这样的男人?”
木青只带着耳朵听,并不表意见。她心里暗自思忖:别看这男人只是个长史,可那是太子府的长史,自然身份不同寻常。
那是太子,储君啊,离皇权最近的人了。只要当今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太子就是下一任皇帝,他府中的长史,但凡没什么大的过失,都会跟着得道。
那时,只要这长史在太子跟前替大伯父尽几句美言,大伯父自然能平步青云。
确实,木青挺意外,还当大伯父给木慧挑了门多尊贵的亲事。却原来不过是给他的青云路架了架梯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