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铮嗤笑:“我是她属下,不是她的人。”
可以啊杨迷花,人都离开夜未央了,势力还往里渗透。
颜小皙缓了心神冲他点头,放下匕快入鞘。
“姑娘,杨副使有请。”
叶铮话罢做了个“请”
的手势,然后递给她一把伞,便跃出窗外等候。
颜小皙毫不犹豫接过,当即披衣穿鞋跟出去。
“姑娘方才称雪无影为堂主,可是夜未央同门?”
叶铮撑着伞,边引路边聊天。
“不才,重火堂低等刺客,兄台称我小皙即可。”
“重火堂?”
他忽地双目亮,似是有些激动和愉悦。“姑娘太谦虚了,重火堂怎会有低等之说,小溪姑娘的溪是溪流之溪?”
“非也,白皙的皙。”
“请。”
走着走着,叶铮又按耐不住好奇心问了起来。
“你既是重火堂的人,可听说过九命血狐?”
“知道呵呵呵。”
她干笑一声,额角淌下一滴冷汗。“就是那个人尽皆知的叛徒嘛……不过啊,我可没见过她,一点都不认识。”
“能理解,雪影堂的暗卫我也不是全都认识。”
“那如果你重新见到了她,你会……”
“手刃此人!”
叶铮斩钉截铁道。
义正言辞,一点也不含糊。
颜小皙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回去。
这人真是,看起来善解人意,做起事来不尽人意。
气氛顿时有些压抑。正沉默走着,叶铮忽然停住了脚步,“杨副使就在前边,你过去吧,我在此把风。”
她道谢后往江畔方向走,忽听远处传来琵琶声,幽幽怨怨,曲调压抑,像有百斤大石压着心肺,听得人胸口沉闷、心弦哽咽。衬着乌黑夜色、凉江骤雨,饶是不懂音律者也能体会一二。
前方渡口,芦苇摇荡,雨声淅淅,一个红衣人撑伞驻立。雨点敲打着伞面,滴答作响。她走近现,那人衣角呈现暗红色,都被雨水打湿了。虽然诡异,但他的确在沉默等人。
看来歌声不是他的,可能是对岸的雕花船传来的夜间笙歌吧,可既是花船笙歌,怎会如此凄冷哀怨?
颜小皙正待细想,歌声与琵琶声却神奇地如烟般渐渐消散。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挑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会面,怪诡异的。
湖面风大,她将伞放低了些,缓步过去。“师父,你真会挑时间啊呐。”
“这时间不挺好的?谁会想到大雨淋漓,咱们师徒来约会?”
杨迷花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服了你了。颜小皙翻白眼腹诽。
“你有指环下落了?这么急派人联系我。”
杨迷花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那个,有是有,不过,我想知道元贞六年夜未央到底生了什么。天机堂书架上的秘卷都是空的,杨师父你应该知道一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