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证。”
弋戈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
蒋寒衣咧起嘴角,“没事儿,我相信你……”
“我靠!”
他话还没说完,弋戈冷不丁扭动车把,蒋寒衣在惯性下一个后仰,车子已经飞速驶了出去。
蒋寒衣默默抱紧了自己的书包,回头看了眼,飞尘滚滚,银河一只狗头背对着他,狗毛在风中飘舞。
…还挺拉风的。这飞扬的感觉。
再转回头,弋戈已经稳住了车速,气定神闲的。她只穿了件短袖,握着车把的小臂上隐约显出流畅的线条。
蒋寒衣下意识地握紧拳,低头看自己的手臂。
嗯,我也不赖。没输!
小三轮一路往西开,跋山过桥,蒋寒衣看见了熟悉的电厂大门,和远处群山之间的大风车。
但要命的是,他微弱的记忆里只有这个电厂,没有爷爷家的具体位置。
是往左还是往右来着?
他在弋戈等待的目光中尴尬地沉默了。
“你爷爷叫什么?”
弋戈终于忍不住问。
“蒋连胜。”
蒋寒衣说。
弋戈点点头,转了下车钥匙,扭动车头往右边小路上开。
“你认识我爷爷?”
蒋寒衣有些惊喜地问。
“嗯,知道。”
弋戈说,“他打牌老欠我外公钱。”
“……”
蒋连胜家离电厂果然很近,不出五分钟就到了。
蒋寒衣下车,还没道谢,弋戈已经在掉头了。
“欸,柚子掉了一个!”
蒋寒衣弯腰捡起来,小心翼翼地绕过银河坐的那一边,把柚子放了回去。
弋戈忽然又想起那该死的“社交礼仪”
——这时候,她是不是应该顺势送个柚子给他吃?好像村里来客人了大家都会这么做,“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地给人送。
虽然她眼下没有鸡也没有鸭,只有一筐卖不出去的柚子。
“给你一个吧。”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