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词有差,但两人的意思居然很相近,连含光都微微吃了一惊,更别提刘德瑜了,当下就纠缠了含光一路,想要知道桂思阳是不是真的仰慕她的才华,情愿帮忙。含光虽然觉得她和桂思阳的关系没有不可告人之处,但明显桂思阳和刘德瑜更熟,便让刘德瑜去问桂思阳。免得她这里也解释不清,两人来来回回的,她也是弄清楚了刘德瑜和桂思阳的关系:是很熟,可以说是非常熟稔,从小在一块长大的关系。两家有亲戚关系不说,从刘德瑜的话来看,她父亲刘副省长,就是桂家在政界的代言人。这个代言人制度,刘德瑜也只是说个只言片语,含光亦不便详加追问,在心底好奇一番也就算了。毕竟,除了了解现在的政坛以外,她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做。比如读书,比如继续练习书法,比如教导李莲湖……勾心斗角、八卦,在她的生活里,优先序位一直排在很后头。桂思阳也的确言而有信,第二天开始,校园里的流言版本就更新了。而且他还很敬业,含光的出身都是按照她指定的身份来编造的:皇后之女、鲁国王室遗孤、夺天工东家私生女、大明星时岩的第八个私生女(就含光穿越来的两年内,他起码被传了七次有私生子女)……等到第二次月考前夕,学校里已经对含光的身世感到厌倦了,李含光自己也站出来说明:她十三年前在含光门前被捡到,在天恩慈幼局长到今天,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别的亲人,学校里的流言相当可笑,已经影响到她的学习,请大家不要再胡乱猜测了。而有心人稍微一算,便也可以知道,李局管嫁到桂家的时候,李含光起码都已经有五六岁了,她和闽越王府有联系的可能,显然是相当的低。于是,含光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便把连她的老师都忧心不已的潜在危机,给扼杀在了襁褓之中。‐‐当然了,关于李局管和桂思阳的关系,李局管本人现在的处境和想法,她依然是毫无兴趣。这些事虽然看起来和她有一定的关系,也颇有值得八卦的潜力,但和含光进入桂树的目的是毫无关联的。她进入桂树,就是为了要好好读书。经过这么一番小小的波折以后,她也终于可以开始好好读书了。第二次月考,含光照旧独占鳌头,她渐渐地开始在桂树中学内,确立了自己学霸的位置。……然后她发现,真的,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说解决了柳子昭给她带来的这个麻烦,她就能心无旁骛地投入到学业中去的。的确,柳子昭在流言过后也十分安分,如含光所设想的那样,她可能也的确找不到什么突破口来为难她。但这并不表示全学校只有她想和含光发生点什么。也就在第二次月考放榜以后,她开始收情书了。‐‐或者,说是骚扰信也行。☆、34、第一次爱的人毕竟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了,含光也不记得当时写&lso;班长,你好漂亮&rso;的那个人笔迹有什么特征,不过这个人也没留下多少让人误会的空间。因为这封信还是以&lso;李同学,你好漂亮&rso;开头的。整封信十分简单,不超过三十字,&lso;李同学,你好漂亮,从入学那天我就注意你了。我想和你做朋友,能给我这个机会吗?我是认真的,请你考虑。&rso;当然也没有落款或是什么的,含光吃过午饭后回到座位上发现的这张纸条,从理论上讲,任何一个晚于她离开的同学都有机会把纸条放在她的座位上。而且因为她走得比较早,所以三十个同学里起码一半男同学那都是有嫌疑的。刘德瑜看了纸条就笑得很厉害,上完课两人结伴去厕所,她还问含光呢,&ldo;你打算怎么办?&rdo;含光很淡然,&ldo;不都早说过了吗,现在以读书为重。&rdo;要拉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最好的办法不是去帮她,而是请她帮自己一个忙,这个道理,从古至今都是颠扑不破。帮含光给桂思阳传了话以后,刘德瑜和含光说话也不忌讳了,爱说什么就说什么。&ldo;别说什么以读书为重了,你要能嫁给我们班的同学,我觉得是比读到大学毕业都合算啊。&rdo;这倒是实话,按含光的出身,班上同学对她来说都是土豪,嫁哪一个都不算是辱没她了。含光笑了,&ldo;你怎么不说我在大学里能嫁到更好的啊?&rdo;&ldo;说不定到大学里,人多了就显不出来你了呢,&rdo;刘德瑜吐了一下舌头。&ldo;别忘了我和你说的呀,女人能赚钱比什么都重要。&rdo;含光悠然道,&ldo;在大学里找不到了我还能自己谋生,这时候谈恋爱,万一没成了我怎么办?就这样出去做工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