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山眠坐下后,瞧见那吧台内侧还有一块木板,斜靠在角落。
上边全是花纹,同窗台处的雕刻有点像,却不是漫无边际的乱刻,而是一个个,在一定区域内的绘制。
“我们是这里的第一批客人吗?”
温山眠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问。
“是呐,是第一次,所以他们才那么高兴嘛。”
巴毅说着,试探地问了句:“我方便问问,先生您是从西方渡海而来吗?”
“不是,我是从山的那边翻过来的。”
“山的那边?”
巴毅翻肉的手一顿,和他媳妇对视一眼:“山的那边……也有人?”
“嗯,有。”
“也是像咱们巴尔干一样的地界吗?叫什么名儿呢?”
“越川。”
温山眠轻声道。
“越川……”
巴毅喃喃了一遍:“好听啊。”
紧接着说:“没想到山的那边也有城,真好,真好。”
是镇,但城和镇在温山眠心中并没有什么区别,只当是各地叫法不一,遂没纠正。
“您那边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媳妇阿莲在木火旁轻声问。
“靠山,临海,比你们这边小很多。”
温山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海的对面有群岛。”
许是太久没接收到外界的信息了,巴毅和阿莲在火盆边都听得格外认真,不由问:“群岛?什么样是群岛?”
“很碎小的岛屿连在一起,碎岛群。”
“越川群岛?”
“不,群岛那边叫末海,和越川不是一个地方。”
“末海、末海上也有人吗?”
温山眠点头。
巴毅听出了神,想到什么:“……那特芙拉狼呢,您那有特芙拉狼吗?”
“特芙拉狼?”
温山眠抬眸。
“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