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江叹不在,南槐终于无所顾忌地问出这句话。
江予槐歪着脑袋,头搁在浴缸边上,轻轻点了点。
南槐心里微微一动。
“江叹爸爸对我很好,”
见南槐手上动作停了,江予槐以为他是不高兴了,还带着婴儿肥的小手捏了捏南槐的指尖,“但我还是最喜欢南槐爸爸。”
南槐稍愣,随后难以抑制地涌上一股羞耻。
居然还得一个小孩子来哄他,也算是越活越没出息。
于是南槐用水冲去江予槐脑袋上的泡沫,然后用干净的大浴巾把人裹好擦干,替他扣好睡衣的扣子。
“我也最喜欢你了。”
虽然血统强大,但江予槐毕竟还是小孩子,又习惯了江叹平时定下的作息时间,因此洗完澡之后就有点困了。
南槐本打算和崽崽一起睡聊聊天,但看他靠着床头打了个哈切,没忍心再缠着,给崽崽留了一盏小夜灯后关上了房门。
江叹给南槐安排的房间就在隔壁,空间很大,床也很软,但南槐莫名觉得很冷清,尤其是江叹的别墅这么大,这种冷清在夜晚更加被无限放大开来。
他站在走廊上,看着三楼书房透下来的光,鬼使神差般去房间里夹了个枕头,然后轻手轻脚地沿着楼梯往上。
书房的门虚掩着,南槐从小缝往里看,江叹坐在书桌前,记本的光映在脸上,手指在键盘上不停敲击。
刚想敲门,里头就有了动静。
“站在外面干什么。”
被抓了个正着的人也不恼,光明正大地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一屁股陷进柔软的沙里。
“睡了?”
南槐知道江叹这是在问崽崽,点了点头。
江叹停下手里的动作,捏了捏眉心,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疲惫。
之前他为了兼顾南槐和这边,耗费了不少精力,完全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
南槐安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江叹依然皱着眉头双眼紧闭,于是他把枕头扔到一边,踩着毛茸茸的兔子拖鞋移了过去。
因为动作很轻,等江叹现的时候,太阳穴已经被带着点凉意的手指搭上了。
“我帮你按按。”
江叹没有理由拒绝,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南槐的服务。
小兔子的手指软得不像话,按摩起来的力道却不输专业人士,轻重适宜,江叹没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我按的不舒服?”
南槐的手紧张地顿住。
“没有,”
江叹往后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继续,“什么时候学的。”
南槐没隐瞒:“之前小狐狸工作忙经常睡不好,我就让孔医生教了我这套按摩的方法,对助眠很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