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溪点点头,很快消失在停车场入口。
*
还没走到车前,司机已经下来替她打开后座的门。姜芷溪弯弯眼致谢:“昭哥,您下班吧,今晚我送他回去就好。”
昭哥稍有犹豫:“他刚才……你一个人行吗?”
姜芷溪明白他的意思,给了一颗定心丸:“放心吧,我带了药,没关系的。”
电视台少有八卦周刊记者,以防万一,还是不好多做曝光。她上车很快,仔细的拉好前后所有小窗帘。
柏翊仰头靠在座椅上,闭着眼呼吸均匀,不知是不是睡着。长长的睫毛轻颤,车里的暖色灯光下,脸色是不正常的白。睡颜也清冷。
成名那一年,柏翊被外界称赞绝色堪比夜色。娱乐圈这么大的地方,新人如过江之鲫,美色又有什么稀罕。夜色不同,昭然孤寒。这张脸太具有侵略性,一眼,就叫人过目不忘。
这点她是赞同的,他从来都是人群中最乍眼的那一个,高冷又高傲,像极了大部分女孩子年少时幻想过的男神。周身淌着雪山的寒,眉目精致,却不见女气。
姜芷溪放轻动作,翻出一块薄毯,展开盖在他身上。动作完成的那一秒,车厢里响起他沙哑的声音。
“……溪水。”
姜芷溪收回手,声音柔柔:“是我。”
柏翊岿然不动,睁开眼,黑眸空洞的厉害。
“你刚才和罗昭说什么?”
她神色自然:“吵到你了吗?”
几秒的寂静。
柏翊木然重复,语调加重:“我问你,你们在说什么?”
姜芷溪从包里找出度洛西汀,笑了笑:“我和昭哥说,现在开始是属于我们的私人时间,请他暂时回避。”
他没有表现出什么,音调冷淡没有起伏:“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她微微低头,没有立即回答,开一瓶水,将药一起送进他手中:“先吃药好不好?我慢慢跟你讲。”
柏翊动了动,药片直接塞进嘴里,水瓶咕噜噜滚落到脚边。
姜芷溪很满意,并不在乎他丢掉水瓶的举动。慢慢的,如同每一个恋爱中的少女,环住他一只手臂,脸颊亲昵的贴上肩膀。
“我今天很累呢,早上两节课,下午有教授的讲座,还陪着笙笙慢跑两千米,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做瑜伽……抱歉,忘记了你的首唱会,是我不好。”
她语气娇糯,再自然不过的撒娇:“我来时看过了,今晚有很好的月色,我们去江边看景,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不在身边的二十三小时四十二分二十八秒,柏翊想了她上万次。
准备了月余的首唱会、六首写给她的歌、很久前她拿到门票时汲着星光的双眼、这么久只为她莞尔一笑的努力。
姜芷溪轻描淡写的忘了,她只问他,不生气了好不好?
不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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