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这雨都下了三个月了,这地里的庄稼岂不糟了秧?”
万喜心疼道。
田地里的粮食就是农户们的地,这天是农户们心里的天,他们靠天吃饭,看天脸色。这下了三个月的雨,估计田里的庄稼被这场雨淹的所剩无几了。
孟郎走到万喜身边,也抬头看着天空,担忧道:“是啊。那些农户们都是靠天吃饭看天脸色,这雨水和阳光多了少了都不行,最近也是头疼这些事,一方面,有些土里有水,开始长出杂草和一些药材来,现下最怕山体崩塌。”
“郎君前些年不是为了治理这问题,种了好多竹子和树吗?怎么?还不行吗?”
他连连叹气,道:“这源头还是水的问题,即使前些年我向其他州借调水源,可那费用高到让我差点支撑不住,好不容易过了这关,那些树还是因为缺水的缘故,死了好多。种活的也就少数,前些日子,有人来跟我禀报,说田地里不知何时多了水渠,地势低洼的也被人挖了水沟,连通大的水库。”
“是不是六儿又在背后默默的帮忙?”
万喜说道。
“那丫头啊,我都不得不服她!也不知道她从哪里请来了高人,居然把其他几个州的水源引到都州这里,这一下子解决了我心头永久的问题,都州以后不会再缺水了。只是这连下三个月的雨,我又开始担心水会不会过多,到时候让土质松动?”
“这下可怎么办?”
万喜说道。
另一边立夏阁
六儿躺在躺椅上,看着眼前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人,又看着外头下个不停的雨。瞬间有些无语。
“姑娘为何盯着奴看?”
雨水问道。
“雨水,你说我是不是把你的名字给取错了?”
六儿舔舔唇道。
当初她阿娘不放心她,让牙行里的牙婆带着他们让自己挑人的时候,她就看上了这人,觉得他一副男身女相,看着心里舒坦又高兴,尤其是那双犹如狐狸似的眼睛,更让她拒绝不了。就这样把他从牙行里买回来,培养他一切,又让他替自己做事,算是忠心耿耿的人。
雨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主子的问题,只得道:“姑娘您说取错了那就是取错了,奴生来就是奴命,姑娘赐名给奴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六儿没好气道:“雨水,你知道嘛,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快给自己定义了。还有,没有谁天生就是奴命,在生死面前,谁都一样。你以后可别这样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和我都是一样的,谁也没有比谁高贵些。”
“雨水错言,还请姑娘原谅雨水。”
六儿在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时间也改变不了这里的思想,即使雨水和莲花他们是同一批被自己挑进来的,还是潜移默化,慢慢的来吧。
“别说这个了雨水,这不是重点,我特别好奇你是不是有什么魔力啊?为何你走到哪儿,哪儿就下雨下个不停啊。这要是在京城,雨水,你可就是我们大夏的国师啊。”
雨水一脸恶汗,道:“姑娘说笑了,奴没那么大的本事。”
“可是,雨水,你是真的走到哪儿哪里就下雨,这这这,太神奇了。早知道我当初就不用花那么多钱去搞什么劳什子的千里竹条送水计划了。”
六儿小声嘀咕抱怨。有这号人物,何愁没水源,到时候庄家有水,也不用去向其他几个州借水去了。
心突然一痛!
“姑娘真是爱开玩笑,雨水怎敢邀老天的功劳?是老天爷见知府大人这么爱民如此,所以才大慈悲下了那么久的雨,示以缓解都州缺水的问题。”
六儿露出笑意:“雨水,我偷偷观察你很久了,只要你出现在哪个地方,那个地方的下雨天数就特别多。雨水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雨水怔愕,从出生到现在为止,每个人都视他为不详。小时候只要他哇哇大哭,就会下大雨,导致庄稼被水淹,家乡被洪水吞噬。很多人无家可归,村里人更是逼迫他的父母亲烧死他,父母亲不忍,连夜将他送去相国寺,这才免遭劫难。
在相国寺,主持从不让他哭,即使被师兄弟们欺负,身体伤痕累累,痛到无法言语的地步,主持都不准他哭。只要他一受委屈想哭的时候,换来的是主持的冷漠无情脸。从那以后,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勤奋,再怎么听话,都换不来主持一点点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