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柱赶紧解释,吞吞吐吐:“我没有,就是捏了捏信的厚薄。”
和六儿同桌的孙谨修淡淡的看了一眼银柱,又将目光飘向书本上的字上,只是心绪已经不知道飘向何方。
牛花花本想从银柱手里抢来书信,但又怕六儿那个丫头片子会疯,他提溜着眼睛,想到了一个毒计。
今儿是她和孙谨修还有银柱三个人留下打扫,三人打扫完,这才离开学堂,牛花花叫了几个平日里谄媚他的几个小子,把他们仨围在中间。
“六儿,这次我看你还能不能那些嚣张不听话了?快把银柱给你的信给我交出来,否则我牛花花就不客气了!”
“哟,小猪仔,你是想怎么不客气啊?”
六儿嗤笑。
这牛花花是个神经病吧?这才消停几天,又犯毛病了?
牛花花这次学聪明了,不管六儿说什么,他都不应她,直接上手夺了她的书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都没见着那书信,不免生气:“死丫头!你把东西放哪儿了?快交出来,不然我就打死你!”
六儿不和他废话,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牛花花吃痛,那些人问着他的伤势却没一个人拦着逃跑的三人。
牛花花气急败坏,说:“赶紧抄近道,把信给我拿过来!我一定要在她面前给撕了!”
得了信的那些小孩子纷纷跑去追他们,回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耷拉着脑袋,有口难言,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的,让牛花花看了心里更加烦躁。
“咋啦?一个个哑巴了?”
牛花花一脸横肉的指挥着他们,一句话也不问他们脸上身上的伤从何而来,心生怒气,几人相视,把牛花花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番,啐了几口痰,拍拍手离开。
他还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六儿回到家,就打开信,他阿爹说送来铁器也算是一场及时雨,说了都州的情况,都是尽量往好的方面讲,万喜一听六儿念着孟郎给她们来的信,掩面哭泣。
“你阿爹是捡了好听话忽悠着我们,六儿,等你弟弟大一些,我们就去都州那里找你阿爹去吧。”
他阿爹是没有打开她当初给他的锦囊吗?还是说这锦囊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嗯。”
六儿无心应道。
“六儿,你给你阿爹回个信,和他说说家里的事情,还有你弟弟出生的事情,还有你上学堂的事情……六儿,你听到了没有?记在心里了没有?”
“阿娘,我听到了。”
第二日一大早,她拿上银子,买了一斤猪肉和两斤面,去了一趟孙谨修的家。向孙谨修的阿娘打探谁家有夜来香的,说她自己非常需要,越多越好。
孙谨修听到这话,整个人,风中凌乱了。
她要夜来香做甚?她该不会是想教训那个牛花花吧?以为猜到她的心思,孙谨修赶紧阻止她,怕又被他阿娘现,没把话问出口。
他阿娘不以为意的笑笑说:“这夜来香谁会在意,你拿来做甚?”
“婶婶,我确实很需要夜来香,很多很多的夜来香。如果您有门路,你能不能都给我弄了来?我不亏您,这里是二十两银子,就当是我给您的跑腿费。”
六儿认真说道。
看到银子的她,眼睛再也舍不得挪开,直接夺了六儿手上的二十两银子,乐呵呵道自己会给她弄来夜来香。
这倒夜来香的活极少有人做,又是脏活,工钱虽是八百文一个月,但也招架不住它的气味。做的人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