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见他开心,他也很开心。
五人组成互结小组正式组建成功后,他们的学习很快就进入了正轨。
学霸孟方荀根据他们的每个人的优缺点制定了一套学习方针。
像许怀谦的问题就是除了诗词一项实在补不起来,别的地方都可以说是很不错,就是用词简单大胆,思想也有问题,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许怀谦的思想如此离经叛道,但还是给他说清楚了厉害关系。
在这个忠于君君臣臣子子父父理念的时代,许怀谦文章里的思想就不能跳过这一项。
因此许怀谦需要恶补这方面的思想,他不用做什么,只需要背思想就行。
而段祐言的问题则是字丑和破题思路老歪,字丑不是一日能够练出来的,好在许怀谦的字很好看,找不到大家的字帖给他练,让他练许怀谦的临摹帖,也能规整一下他的笔锋。
破题思路就更简单,他都能破题了,走歪路是从小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所以越写越含糊,只要掰正过来就好了。
章秉文中规中矩,就是文章写得不出彩,但是想要出彩需要灵感,孟方荀就让他每天出去玩两个时辰,别一心只扑在文章上。
——至于裴望舒嘛。
“你们怎么能这样!哪有人强逼人学习的!救命!救命!救——”
章秉文脱下鞋子威胁他了:“你再叫,我就脱袜子堵你嘴了啊!”
总之,不管怎样,这只队伍还是在他们强硬的态度下,拉了起来。
平日除了上课吃饭睡觉,几乎是所有时间都被拉出来学习了,甚至荀休也不回家,就在书院里做最后的冲刺。
这么高强压的学习,许怀谦根本经受不住,时常半夜咳得睡不着。
睡不着他就干脆起来背书、背文章、背思想,他把这当成高考前的最后冲锋,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反正就是把能利用的时间都利用起来,不浪费一分一秒!
他们这一群人疯狂的行为,直接看呆了书院的其他学子,尤其是丁班的学子。
“丙班的孟方荀和章秉文这么努力用功,我知道他们是要冲刺今年的科考,其他人跟着闹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也是为了今年要下场?”
“多半都是,要是明年才下场,也用不着这么着急。”
“这不纯粹就是胡闹么,我们丁班的敢跟人家丙班的比?”
“而且那许怀谦和段祐言才来多久,他们不会以为我们丁班和丙班都是童生,差距不大吧?”
丁班和丙班虽说都是童生班,中间可是隔着沟壑呢,人家丙班的前几名几乎是相当于内定秀才了,排名靠后的都得靠运气才能考上秀才。
而他们丁班的前几名比起丙班最后面那几位还要差些,要是他们丁班也有能考上秀才的,那纯粹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靠运气。
运气好那届的题不难,运气好那届录取的秀才多,运气好他的文章入了学政大人的眼。
想想丙班的后几名都要撞运气才能考上秀才,而许怀谦和段祐言要真是有天赋,他们就不会入学考后直接被山长给扔到丁班来了。
这证明山长大人认为他们的学识还没有达到考秀才的水平,还得在磨练几年才行。
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刻苦学习两个月就能考上秀才,要是秀才这么容易就能考上,他们丁班这些人,现在全都是秀才了?
简直是异想天开,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还能逆风翻盘了不成。
“咳咳咳咳咳——”
这时,许怀谦不适宜的咳嗽声响起,更是让一众学子无语极了。
“这病秧子也真是的,有病就好好待在家里呗,跑来书院上什么学,还跟着即将要科考的两人瞎胡闹,他这身体经得起这么胡乱折腾么?”
“别还没进考场就把命给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