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竖子无状,这些年让他娘宠坏了,口无遮拦。还请王爷恕罪。”
方措听到此言也赶紧跪下替儿子求情。身边的方夫人也赶紧跪下连连告罪。
看着眼前整整齐齐跪下的一家三口,严寒安深吸一口气。突然就替方听白不值,虽说嫡庶有别,但是这般天差地别的对待……他看了一眼坐在身侧的方听白,这人神情自若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失落,甚至看好戏一般看着下跪的三人。
也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心寒透了便也不会在痛了。
“罢了,既然尚书府不欢迎我们燕王府,我这便带着王妃回去了。既然尚书大人说了,方听白嫁与本王以后便跟尚书府再无瓜葛。那以后也请尚书大人记住今天这话,万不可再与王妃扯上关系。”
言罢起身便要带着方听白走。对于严寒安这番话方听白再次惊讶了,怎么字里行间他听出了维护之意?莫不是他理解错了?
而下跪三人更是连连告罪,偏偏这时候严寒安已经不想再听了。这回门回得可真够闹心的。伸手拉着呆坐的方听白就往外走,这人是傻了不成?刚刚还牙尖嘴利的?怎么这会子反而起呆来。
被严寒安一拉,他倒是从呆中惊醒过来。看这样子是就要走?连忙问道:“这不吃了饭再走?”
这一问,把严寒安都气笑了:“怎的?我燕王府还缺这口饭?让你惦记着别人家的这顿饭?”
第五章本王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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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拉出尚书府,塞进马车里,方听白都还处于懵逼状态。今天的燕王太魔幻了。比给他的震撼都大。
今天回门,战场是他自己先打开的,虽然开始也是现了严寒安对于自己很尚书府脱离关系这件事的认可,才让他有了勇气。但是从到尚书府到离开,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的严寒安说的话几乎都是对自己的维护。
这让他不理解,刚刚更是在自己懵逼的说出吃饭以后,笑着调笑了两句,就拉着他出来了。难不成这人……也被魂穿了?不应该啊!
坐上车马车的严寒安不再说话,只吩咐了回府两字,便依旧跟来时一样看起书来。并不打算搭理方听白的样子。
方听白无奈只好坐着看向窗外的风景。来时因为紧张他并未好好看过这个时代的街道。
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份紧张的心情,便也掀起帘子往外看去。窗外的街道还算热闹,人群大概是认出了这马车,都主动避让,是以马车行走得又平又稳。
来来往往的人群,虽都好奇,但是却没人敢大大方方的看这路过的马车一眼。这就是阶级社会吧,在这里人生来不平等,比如车厢里坐着的自己跟严寒安不平等,而自己跟车外的行人也是不平等的。这一级一级的压制便是那吃人的阶级社会。
他不想评价这样的社会的好坏,毕竟他现在正享受着比一般人更优渥的资源。
这车厢里的气氛倒是十分和谐,方听白望着车外看得认真,眼里的奇根本藏不住。
而一旁看着书的严寒安时不时倒是会瞄上他一眼。这人难道就不曾出过门?竟能对着这样普通的街道露出这般表情,时而兴奋时而愁容更多的是奇。也难怪,常年卧病在床的人大概也没怎么出过门。
时值初夏,这会儿也是到了正午十分,地上的热气也开始冒起来了。马车走得不快,一路走来吹来的风都带着些许热意。
像是被这股热意烫到,方听白放下帘子老老实实的坐回来。看着正在看书的严寒安有些无聊,干脆就直直的盯着人看。
这马车走了多久,这人便盯着别人看了多久,竟是没表现出一丝羞涩来。就在严寒安都快被他看得爆的前一秒,马车终于到了燕王府门口。
“王爷,王妃,到了。”
闻言,严寒安率先起身下车,这次他没再管身后的方听白直接迈着步子踏进了府门。方听白下车后就只见到了一个仓惶而去的背影。
对此方听白也并不在意,带着方拓就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实不相瞒,他是真有点饿了,今天早上因为想着要出门都没怎么吃饱,这会儿饿得难受。
刚进院子便吩咐身边的方拓:“你快去看看厨房今日有没有留饭吧,我饿得不行了。”
这身子本来就弱,可经不起饿啊。
方拓这一去就去了近半个时辰都不见回来,方听白在院子里饿得受不了正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却听见院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正好奇怎么回事,便见着方拓跟着两个小厮提着食盒进来了。
三人排队而来,走在最前面的看上去岁数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那白经。提着食盒走到方听白面前停下,躬身作礼道:“奴才白经见过王妃,王爷说,今日王妃没能吃上尚书府的饭菜,现在赔您一桌燕王府的饭菜。王妃请稍等片刻,王爷马上就过来陪您用膳了。”
交代完也没等方听白反应便带人进了屋内开始摆饭。
三人快把饭菜全部摆好方听白才反应过来。急忙跟进屋内,一阵饭菜香味勾得他更饿了。不过他记得刚刚那个小厮告诉他,王爷也要过来,这意味着……他现在……还不能吃。
哭丧着脸,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动作,随口问道:“王爷还有多久过来啊?”
“怎么?等不及了?”
回答他的却是从屋外走进来的严寒安。这人已经换了身轻便的衣裳,面无表情走进来坐在了方听白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