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微微一颤,垂下头去。
几日过去,想到崔应观,她的心情还是会有些怪异,不过事到如今,也是时候面对了。
总不能因为他一人,因噎废食,毁掉了自己在国子监的正常生活。
江眠月心中下了决心。
隔日晚,江眠月与兰钰先回了房,尹楚楚却一直未归,直到比往常晚了两个时辰,她才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房中,看起来腿脚有些不大方便。
“你怎么了?楚楚?”
江眠月皱眉问,“腿伤了?”
“唉,别提了。”
尹楚楚缓缓叉着腿坐下来,一脸苦涩,“我不会骑马,今日骑射课,我上马时不小心踹了马屁一脚,若不是崔司业舍身护着,我已经摔了个倒栽葱,一命呜呼也。”
“听起来好吓人啊。”
兰钰凑上前去,“让我看看你的伤。”
“还好,只是擦伤,崔司业送我去医舍上了药,他人真好,不放心我的腿脚,一路送我回来的。”
尹楚楚一面露出伤口,一面感叹道,“崔司业很勤奋,不像之前的司业大人,成天就知道下棋看热闹嗑瓜子。”
江眠月闻言,微微垂眸,并不开口。
“我虽对他了解不深,可传言中他以一人之力顶起南监,特别是刻书方面很厉害。眠眠,你是不是还没见过那位崔司业啊?”
兰钰忽然想到,“那日大课,你不在彝伦堂呢,他很亲切的,跟祭酒大人很不一样。”
“嗯。”
江眠月笑了笑,“不急,以后上课便能见到了。”
“说的也是。”
兰钰笑道,“我们明日似乎便有骑射课了,眠眠,你会骑马么?”
江眠月微微一愣,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会。”
一转眼便过了一日,广业堂的骑射课在下午。
午后的阳光显得比其他时候要温暖一些,寒风都显得没有那么寒凉,淡淡的有几分暖意。
江眠月面色如常,与兰钰一道来到骑射场,远远的,便看到崔应观一身淡青色的衣衫,从袖到肩处却绑着白色的襻膊,那长长的带子将他宽大的衣袖束起,露出半只手臂,阳光下显出流畅的线条,看起来颇为有力。
兰钰看到这场景,脸忽然微微一红,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哇哦。”
“怎么?”
江眠月问。
“没什么。”
兰钰摸了摸嘴角,“崔大人有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