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乱间听到叹气声,和后面的话,都以为赵支流诈尸了,吓得跳出老远,大眼瞪小眼,互相看半天,才慢慢凑到近前。
高胜夕在村里经常料理亡者的后事,胆子最大,将手搁到赵支流的气管上,正在感觉赵支流的呼吸,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死了吗?”
“好像还有口气……”
高胜夕回答完才意识到,刚才是赵支流的声音,手一缩,脸色不阴不阳,极其难看,“赵,赵书记,你是活着还是死了?”
赵支流睁开眼,“死人能开口讲话?”
路伟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问,“赵大胆,你真的活着吗?”
赵支流转眼眼珠,将一圈人都看一遍,“看来我是活着。好像做了一个梦,有两个人架着我,说是时辰到了什么的,要我快去签到,不知怎么的刮起一阵大风,将那两个人刮到了天上,我摔下来,梦就醒了。”
故事编的有鼻子有眼,竟然没人相信他在胡扯。
“扶我起来。”
赵支流向路照亮伸出手,慢慢爬起来,全身摸一遍,又抬头看看坑上面,“乖乖,这么高,我是从上面摔下来的呀!”
“赵大胆,你想起来了吧,我没碰到你,你就摔下来了。”
高胜夕膀子一扛,将路伟挤到一边去,关切地问赵支流,“赵书记,你试试哪儿疼,还能走路吗?我背你上车,咱去医院检查一下。”
赵支流揉了揉膝盖,“腿摔着了,好像不影响走路,你扶我上去。”
赵支流在前面一瘸一拐地走,众人在后面跟着。
路伟喋喋不休,“赵大胆,这两个是什么人,他们太虎了,差点把我打残废。我这才是无妄之灾呢,来请你喝酒的,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揍。”
高胜夕冷笑,“你有什么可委屈的,不是因为你,赵书记怎么会摔到石塘坑里。”
赵支流回头介绍路伟和高鸣远,“这位是县城管局长,路局,那位是高总。”
接着再介绍路照亮和高胜夕时,不禁乐了,“咦,巧了不是,他们两个一个姓路一个高,和你们俩刚好凑成对。”
高鸣远听完这俩人的名字,喜道,“好嘛,咱们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啦。”
高胜夕明显还带着气,“我们是泥腿子,你二位不是局长就是老总,我们可不敢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