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伟让赵支流坐到高鸣远的车上,带他去县医院检查。
赵支流说是硬伤,休息一下就好了,他在穷山窝还有事要办,坚决不肯去县城。说完便爬上了路照亮的皮卡。
一上车就躺到后座上,“路局,我的屁股磕到了,不能坐,今天就不陪你和高总吃饭了。”
路伟知道赵支流的脾气,便向高鸣远做个手势。
高鸣远打开霸道车后备厢,搬下来一箱茅台和一盒茶叶,放到路照亮车上。
“赵大胆,上次请你喝酒,你躲了,今天本想补上这一课的,你又出了这事。这箱酒和茶叶送给你,一来祝贺你高升,二来给你压惊。”
“我升个倭瓜,下放到这山沟沟里,喝西北风都找不到风口,路局就别嘲笑我了。”
“你少来,谁不知道陶书记信任你。就周正行那副德行,你在陶书记跟前递一句话,就把他提起来了,你的面子多大呀。赵大胆,你透个底,陶书记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你想多了,周镇调来平北和我没一毛钱关系,那是陶书记慧眼识珠。我和陶书记更没有私人关系,你千万别瞎琢磨。”
“赵大胆,我把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傻子。青平就这点事,我的眼又不瞎,岂能看不出来。”
赵支流哼哼唧唧,一脸痛苦,“你快把东西拿走,我够不上资格喝那玩意。”
“一箱酒而已,我又不是向你行贿,你怕个屁。那个,我和你说件正事。听说马上要动干部,你帮我在陶书记跟前多多美言。我这年龄提拔是没希望了,我想去交通局挥几年余热。”
“路局,你烧香进错庙门了。我不是组织部长,和我说这个没用。”
路伟根本不听他解释,“放心吧,你只要把我的事办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这句话,见路照亮正将两辆皮卡拴到一起,路伟问,“怎么有两辆皮卡,赵书记的车呢?”
“这辆皮卡就是赵书记的车,坏了,我拖到镇上修。”
“赵大胆,你放着帕萨特不坐,弄辆破皮卡招摇啥,装穷呀。”
路伟咋咋呼呼,一副江湖大哥的做派,指挥着路照亮解开绳索,“你别管了,这辆车我拖回县里修。”
赵支流装不下去了,赶紧下了车,想阻止路伟。
路伟不由分说,将他重新抱上车,关上车门,倚住了不让赵支流下来。
直到高鸣远用拖车钩连好车,一溜烟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