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关上门,在外看守。
温故在门里说一句话,水声太大,仲世煌没听清,“什么?”
温故道:“衣服。”
另一套制服就挂在衣橱里,很容易就知道了,但新内裤不在抽屉里。仲世煌想了想,去了洗衣房,果然看到新的内裤和袜子放在洗衣机边上的架子上。他十分无语,这个赵树青的迟钝和愚蠢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之外。
将内裤和衬衫裤子放在同一个袋子里,他敲了敲浴室的门。
泡在浴缸里的温故想也不想地回答:“请进。”
仲世煌打开门,将袋子从门缝里塞进去,却没有接应的人:“给!”
温故看着那只夹在门缝里上下晃动的手,轻笑了下,袋子自动跳到旁边的架子上。
仲世煌缩回手,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温故有出来接袋子吗?但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他却不敢再推门进去查看。光是想象画面,他就有点口干舌燥。
说来可笑,身为凌天集团继承人,他却连初恋都没有。唯一一次近乎心动的对象,却是他的表哥。
那时候,他还小,姨妈一家还没有移民,刘汉思经常找他玩耍。一次在家里看碟片,刘汉思穿了件丝质衬衫趴在地上,光滑的布料贴着后背,勾勒出身材曲线。就那样普通的一幕,让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欲望和冲动。
他吓得几夜没睡着,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幕。好在没多久刘汉思跟着父母移民,才没被察觉异状。
随着年龄渐长,他对自己的性向知道得越来越清楚。父母的期望和关怀让他不敢表露。反正,虽然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他却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动心的人,根本不用担心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只是,不动心不等于没欲望,对一个常年用五指解决问题的魔法师来说,洗澡的裸男太有想象空间!
温故洗完澡,仲世煌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喝着水,看到他出来,眸光怪异地闪烁了两下:“洗干净了?”
温故微窘,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嫌脏:“嗯。”
“头发洗了吗?”
仲世煌不等他回答,又道,“我带你去理发。”
“理发?”
温故觉得自己的头发已经没有再剪的空间了。
……
他太天真。
押着温故在发型屋理了个板寸的仲世煌心情大好,出乎意料地给了一句赞美:“不错。”
温故道:“还不如剃光。”
仲世煌道:“不,这样挺好。”
男子气概十足,应当不会再产生某些联想了。至少,他对耿颂平、周伏虎就从来没有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之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