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国强骤逝对凌天集团是沉重的打击。纵然仲敦善还在,仲世煌还在,但老中青三代缺了中间一环,承上启下出现断层,总给人风雨飘摇的动荡感。
所以仲世煌很忙,行程表比当红明星还满,没完没了的应酬,马不停蹄地视察,要用最短的时间茁壮成长成大树,昨天的翘班今早的迟到已经是奢侈。
温故跟着仲世煌到公司,就被丢在总经理室外面。
对外,仲世煌头衔依旧是总经理助理,对内,他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总经理,只是新的名片还没有印,内部通告还没有出,仲世煌……也还没有准备好将父亲的痕迹抹去。
全公司上下紧锣密鼓的紧迫感丝毫影响不到温故。他守着门,看着报,努力学习适应现代社会,等秘书不忙的时候,借她的电脑搜索昨天遇到的陌生词汇。
秘书对这个英俊儒雅的保镖小哥很有好感,一改吃货护食的本性,将珍藏偷偷拿出来分享。
难为温故本就不喜进食,又不忍推却好意,吃得苦哈哈,还得装乐哈哈。
下午,仲敦善驾临公司。这位董事长常年不管事,但积威犹存,一路行来,威风凛凛。仲世煌得到消息,提前在电梯前等候,看到仲敦善,皱眉道:“爷爷身体完全好了?医生说能下床了?”
眼睛半埋怨半责备地看着周伏虎。
周伏虎苦笑。
仲敦善道:“你看他做什么?是我自己要来的。躺了两天,骨头都酸坏了,再不让我走走,就真起不来了。”
仲世煌脸色霎时变黑:“胡说什么!”
被孙子像孙子一样训了的仲敦善表情像开了染坊,五颜六色,色彩斑斓,半晌才回神:“你小子……”
仲世煌又孙子了:“爷爷,对不起。”
仲敦善知道他没从父母离世的打击中走出来,慈爱地摸摸他的头:“跟我去开会。”
仲世煌向秘书交代了一声。
温故跟着他们爷孙来到楼下的大会议室门口。周伏虎被安排在里面警戒,他留在外面防守,跟他一起的还有几个保镖,依稀有些眼熟。温故回想了下,似乎在路上见过几面,想来就是耿颂平另外安排的保镖了。
他与他们打了招呼。
一个保镖道:“听说赵哥身手很好?”
温故谦虚道:“瞎学的。”
保镖道:“瞎学的也能跟在小仲先生身边,那我们这些是瞎子也不如。”
另一个保镖道:“人家有人家的本事。看这长相就比我们上台面。”
他们几个叽叽咕咕地说,话里藏话,嘴里还一口一个赵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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