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强颜笑道:“姐姐,你快帮杨飞疗伤,这里有我看着,小燕子便是拼得性命,亦会保得你们周全的。”
苏花语轻颔玉,对南宫燕微微一笑,便即向杨飞大嘴吻去。
南宫燕失魂落魄,怔了半晌,垂瞧着自己那身满是血污的衣衫,自叹自哎,开始更衣,美目珠泪不觉黯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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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威镖局众人翻上一座山头空地,白向天勒缰停马,顺着镖旗飘舞的方向,指着远方一座高山道:“那座山名叫黑风岭,过去再翻过两座小山,就是鼎鼎有名的娘子关,接下来都是平原,路途便不会这么辛苦了。”
这两日振威镖局一干人翻山越岭,早已疲惫不堪,闻言皆脸露笑意,付无忌含笑道:“这次押镖险阻重重,还好大伙儿到现在没有什么损伤,真是殊为不易,总镖头说了,回去后分红双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闻得此言,更是齐声欢呼,连日来的伤痛疲劳一扫而空,佟青大着胆子向白向天问道:“总镖头,这趟镖咱们究竟要去哪?”
这也是一干师兄弟的心声,是以此言一出尽皆安静下来,等着白向天回答。
白向天炯炯目光缓缓环视众人一遍,众人心中一沉,皆不由自主垂下头去,这时忽闻白向天沉声道:“大漠飞鹰堡!”
“大漠飞鹰堡?”
一干师兄弟从未去过大漠,飞鹰堡中人也从不在中原走动,他们自然不知飞鹰堡大名。
“不错,是飞鹰堡!此堡地处漠北,正是鞑靼都城所在。”
白向天叹了口气道:“本来打算从大同出关前往大漠,不想恰逢边关战事吃紧,只好绕道而行,辛苦大家了!”
“哪里,哪里,咱们辛苦也是应该的!”
殷立生身为白向天的大弟子,自是带头高呼,余人亦齐声附和。
付无忌面带忧色道:“希望这一路上再别出什么差池!”
白向天微笑道:“你身为副总镖头,怎么尽说些泄气话?”
付无忌道:“是,是,师兄教训得是。”
“总镖头神功无敌,英雄盖世,不管来什么敌人,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说话的是殷立生,他身为大师兄,在太原领着一干师兄弟带头犯事,被官府捉住,虽然有惊无险,被杨飞托方信义救出,心中却是惭愧,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此刻有了机会,哪还不趁机大拍白向天马屁。
白向天瞪了他一眼,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中武功较为师高的高人不计其数,你身为我的徒弟,怎如井底之蛙,妄自尊大?”
他刚刚还要付无忌不要泄气,却自贬起来,这些日子他遇到的高手不少,若非相互制衡,又得明水山庄和丐帮相助,振威镖局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了。
殷立生马屁拍到马腿上,不由老脸一红,悻悻然的侧立一旁,哪敢再言。
众人歇了片刻,气力已复,白向天摸摸背上所负之物,方觉心安,振臂一挥,高声道:“大伙起程了。”
众人齐身施礼,恭声道:“是,总镖头。”
他们收拾行囊,正欲起程,忽闻有人高声道:“这位是振威镖局白向天白总镖头吗?”
白向天凝目望去,只见前方山路拐弯处行出一群人来,为数甚众,66续续的不下数百人,为是名浓髯大汉,他依稀认得,略一思索,揖手高声道:“原来是太行一十八寨的总瓢把子‘天刀’聂大有聂大寨主,老朽正是白向天。”
镖局中人行镖天下,交情第一,武力其次,振威镖局一向与黑白两道中人交好,这聂大有身为太行山一十八寨的总瓢把子,逢年过节的少不了送些红礼,以前振威镖局押镖路经太行也从未留难,此刻情形却大不相同,聂大有带着老大一票人来,想必不是为了打了个招呼吧?
那聂大有哈哈笑道:“白总镖头,咱们还是十五年前见过一面,原来白总镖头还记得小弟,都十几年的交情了,白总镖头路过此地,竟然不跟小弟打个招呼,真是太不够朋友了。”
白向天翻身下马,深深施了一礼道:“老朽途经宝地,未曾拜会,真是失礼,不便之处,还望海涵,老朽改日再专程登门造访,磕头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