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有一脸愕然之色道:“白总镖头不到小弟寨子里头喝两杯吗?”
他大步行来,这些话说完,已到振威镖局众人之前,相距不过数十丈,顿成相对之势。
白向天道:“老朽今日还有要事,不便叨扰,实在抱歉,这二千两银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聂大寨主拿去喝酒吧!”
右手往怀中一摸,已多两张银票,正是两千两,振威镖局历年的礼金都是千余两,此次却是翻倍,而且是额外赠送。
聂大有脸色一沉道:“白总镖头这么说,不是瞧不起小弟吗?”
白向天道:“聂大寨主客气了!”
顿了一顿,反问道:“聂大寨主究竟意欲何为?”
聂大有朗笑道:“银子咱们今日是不要的,只要白总镖头留下东西便成了。”
白向天脸色一变,冷哼道:“聂大寨主还说什么十几年的交情,如此不是为难老朽吗?”
“我也知道白总镖头很为难!”
聂大有道:“本寨主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之,请白总镖头莫怪!”
白向天冷冷哼了一声,忽压低声音道:“立生,你领着一干师兄弟退走,返回长安,此处由我和付总镖头应付!”
殷立生愕然道:“可是,师父……”
付无忌喝道:“总镖头都说了,还不快走!”
聂大有似已闻得众人之言,嘿嘿笑道:“只怕都走不了了,兄弟们,出来吧!”
“是,大哥!”
只闻百人齐声高呼,振威镖局诸人回一望,却见后方百丈之处涌出一大群黑衣人,兵刃各异,断去退路。
眼下振威镖局左方是悬涯,右方是绝壁,前后皆是敌人,被他们团团围在这区区百丈空地,插翅难飞。
白向天脸色难看之极,将银票缓缓纳入怀中,冷冷道:“聂大寨主这点面子都不肯卖与老朽吗?”
聂大有道:“本寨主也是迫不得已,要是让江湖人知道那东西是本寨主抢去了,太行山还有宁日吗?”
白向天一脸鄙夷之色道:“聂大寨主莫要风大闪了舌头,别忘了东西还在老朽手中,你还得从老朽手中抢了去才成。”
聂大有得意的笑道:“本寨主今日倾巢而出,势在必得,难道白总镖头以为还可见到明日的太阳吗?”
“只怕未必!”
白向天“必”
字未毕,双掌一错,身形一晃,掠过十丈长空,使出销魂掌法,呼呼疾拍一十八掌,向聂大有狂攻而去。
“铛铛铛”
聂大有宝刀出鞘,幻起一片刀影,与白向天手腕的金钢护套连续相斩,出一阵不绝于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眨眼间二人已交了十余招,白向天以掌法称雄,虽是徒手,却不落下风,在聂大有如山刀影中从容若定,来去自如,拍打钩削,不但将聂大有攻势一一化解,还渐占上风。
二人斗至百招开外,聂大有已是守多攻少,眼见败势已成,忽然一声大喝,宝刀划过一道圆弧,将白向天迫退开去,自己肩头也中了两掌,蚀体内劲顺着经脉逆流而下,他连运内息,缓得一缓,将外劲化去,自己也受了不大不小的内伤,终究忍悛不住,“哇”
的喷出一口淤血。
振威镖局众人见聂大有不敌白向天,不由精神一振,齐声喝起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