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敢让苏总监背锅,忙说:“是我效率太低,跟苏总监没关系。”
靳恩亭:“犯不着替他说话,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
程新余:“……”
靳恩亭看着程新余喝下感冒药,拿走她手里的杯子去洗。
临睡前,又把她推到卫生间让她冲个热水澡,去去寒气。
热水喷涌而出,浇在地板上,雾气弥散,狭小的空间犹如仙境。
程新余往身上抹沐浴露,搓出一手的泡沫。
她思绪飘散,不受控制的又想起了靳恩亭的手机屏保。
她觉得这件事在她这里是过不去了。
他深藏不露,一切如常。
她不经意窥见了他的心意,她倒是先坐不住了。
反复纠结无数遍,却扯不出头绪。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理智告诉她应该及时抽身离开,他们已经不适合维持现有的关系了。她后面肯定无法坦然面对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可心里又委实留恋他给的安抚和温暖。她舍不得放手。
终究还是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程新余想得太过专注。浑然不觉有人悄悄推开了玻璃门。
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覆过来,空间被侵占掉,变得格外逼仄。
她有所察觉,霍然睁眼,水雾遮挡了她的视线,只隐约看到一张模糊的侧颜。
“靳恩亭?”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腰后一紧,她被人悬空抱起,坐上了洗手台。
热水未曾浸暖大理石面,她感到一阵冰凉。她心头一抖,双腿悬着,整个人无措又不安。条件反射去爪始作俑者的手臂,指甲抠进他的皮肤。
她听到他“嘶”
了一声,倒吸一口气。
耳畔充斥男人抱怨的声音,“新余,你温柔点!”
程新余:“……”
唇上一热,男人熟悉的呼吸侵略性地靠近,嗓音低迷性感,“新余,咱们今晚解锁新版图。”
程新余:“……”
程新余认命地闭上眼睛。
哎,就这样吧!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享受了再说。旁的一切都交给明天。
——
当天夜里,程新余做了个噩梦。
她站在悬崖边,往前迈两步就是万丈深渊。往后同样没有退路,背后是陡峭巉峻的崖壁,巨大的岩石呈现狰狞的深褐色。
高崖之上,风声呼啸。荡涤的山风掀起女人的白色裙摆,猎猎作响。
她置身绝境,进退维谷。
一筹莫展,她几乎都要当场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