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两人思忖之际,薛虬把手往袖里一抽,拿出了那张早已准备好的五百两的四海通的银票,一边双手呈上,一边说道:“区区润笔之资,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还是那句话,此时的文人写书,那纯粹是属于自愿,出于心情,是没有为利的想法的。更何况在这大众广庭之下!
只是搭眼看到“五百”
这两个字样,6文彪便勃然色变,怒道:“你这是何为?”
孔东阳与刘宏博也没料到薛虬会这样当着他们的面给6文彪送银子!而且一送就是五百两这样的大手笔!他俩也不禁呆了!
而这时薛虬已经笑道:“大人勿要怒,此银既不是讨好与你,也不是贿赂与你,而是大人正大光明依理所得。”
“哦……”
没想到薛虬居然会这么说!6文彪、孔东阳、刘宏博不由的齐齐一愣。随即6文彪睁了睁眼,疑惑的问道:“你这话怎么说?”
薛虬微笑道:“有道是道不可轻传,轻传贱道,必不为人所重也!大人之文,俱是真才实学,若大人不取,岂非贱之,则天下学子做何想!胸中所学岂非是一文不值,不瞒大人说,先前那本书,我尚给所书者刘宏一百两润笔费!故而此银还请大人正大光明收下,传之天下学子,书中自有黄金屋。”
薛虬这话说的不禁深合义理,更是堂堂正正,无懈可击。闻言6文彪一下子沉默了!
而孔东阳却眼睛一亮,笑道:“小友,你这话有道理,我被读书人学到的学识确实不能自轻。”
刘宏博随即附和,笑道:“是啊!为催天下学子向学之心,这银兼德兄确实该收。”
为名声计,6文彪本不想收银,可薛虬的话又极有道理,因此捋须思索了一阵子,6文彪对薛虬笑道:“你这话也有道理,我辈读书人确实不能把学识自轻,如此我也收一百两吧!以防生利欲之心!”
6文彪收多收少的其实薛虬并不在意,关键是他的心意与礼节到位了,因此也不再拉扯,手掌一翻,把五百两得银票收于袖中,随即又抽出一张一百两的,然后放在了石桌上,同时说道:“大人高德,可为天下学生表率!”
闻言,6文彪心中受用之极,但却依然笑着摆了摆手。随即说道:“你可有字?”
“回大人的话,家父已给学生起字文兴。”
“因文而兴,好字!”
“不知那书何时可以出售。”
“大约五到七日。”
……
闲谈了一阵子,薛虬识趣的告辞。
“仲彦、景山你们以为此子如何?”
6文彪捋须笑道。
“此子目光别致,见识深远!”
“可称的上是钟灵毓秀。”
“兼德兄你和此子?”
“上次我不是找他,想教训他一下吗,谁知此子居然向我建议再写一篇文章附其后,让众生即知其低,也知其高,我本不想答应,但转而一想,此言也确实有理,且我又恐人言吾有名无实,哎,终是为名声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