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笔都已经被咬成这副德行,偷偷放回去显然不可取。
难不成要等太子把这支破烂笔丢到她面前吗?
那当真是要丢死人!
沈清溶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当面和太子说清楚才行。
只是这个时辰了……
沈清溶往主殿看了眼,却见殿内亮着几盏烛灯,并不算明亮,却昭示着太子并未睡下。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帘外人影晃动。
裴宴抬眸就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在帘外走动。
脚步声放得极轻,但在这寂静的宫殿里依旧被放大了无数倍。
“太子妃还未歇下?”
裴宴合上手中的信件,原本想放进枕头底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只放在床榻边,隐隐露出上面的几个字。
帘外的身影一僵。
沈清溶的声音传进来。
“太子殿下,臣妾……有事想说。”
“进来罢。”
沈清溶得了话,这才慢吞吞地走进来。
在教习嬷嬷多日的教导下,她的仪态比以往要进步不少,薄肩细腰,一举一动皆已有了大家风范。
裴宴微微眯起眼。
听教习嬷嬷说,她这几日极为勤奋,进步很大,也没抱怨过,更没耍过脾性,倒是好说话得很。
她当然好说话,否则这么多年怎么会在沈府受人欺凌?
“这么晚了,太子妃所为何事?”
沈清溶却突然跪下来。
裴宴一怔。
“臣妾有罪!”
裴宴眸光幽深,这又是打算走什么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