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夫人说道“奴家听说燕观察的亲生孩子以前一直在汴京乞讨度日,奴家觉得燕观察是想陪伴自己的孩子。”
郡夫人说道“不管怎样,人家燕观察愿意辞官让位,有些官员贪恋权利,胡子都白了,仍旧不愿意退位。”
国夫人说道“郡夫人,官员能不能辞官,是官家说了算,奴家听说欧阳公多次在朝堂向官家申请辞官,都被官家回绝了。”
头半白的郡君说道“郡夫人,奴家不赞同你说的话,奴家官人姓掌,他今年七十五岁,他有点耳背,奴家以前听官人的朋友说,仁宗皇帝在时,官人提说过辞官的事情,官家已经答应他了,可是他耳背,听不清,不敢多问,就留下来继续做官了,奴家建议他辞官时,说出自己耳背的情况,今天他在朝堂申请辞官,有官员转述官家的话,奴家官人成功辞官了。”
齐畅坐在彩棚下,她摇着扇子说道“沈郡君,今天奴家一直排在你后面那一排呢。你说今天官家怎么不赐酒呢?”
我问道“齐郡君,以前的曝书宴,官家都会赐酒吗?”
齐畅说道“奴家不知道,奴家第一次参加曝书宴,奴家阿爹在朱雀门街开了一家酒舍,奴家喜欢吃酒,所以盼着官家赐酒。”
我回道“奴家阿爹也是商人,他在旧曹门街开了一家茶叶铺。奴家也是第一次参加曝书宴,这曝书宴有孕妇参加,听说孕妇不能吃酒。”
齐畅说道“宫里的黄柑酒特别好喝,奴家就盼着饭点,多吃一点酒了。”
我说道“齐郡君,奴家阿爹喜欢喝你家的酒,你家酒舍的‘千杯醉’,‘琼浆’,‘品仙醇’他经常买来吃。”
齐畅收了扇子说道“那些都是白酒,以后若是奴家酒铺出了新酒,奴家让人送些酒给你家阿爹试吃。”
“谢谢齐郡君。”
我说道。
“不客气。”
齐畅起身,眼前一亮的她向我行“万福礼”
道别,她说道“沈郡君,奴家瞧见有位县君腰上挂着酒囊,奴家要去找她赌酒了。”
“好。”
我回了“万福礼”
说道。我掏出一张藕粉色罗帕,在水盆里蘸了点水,我走出彩棚,走向崇文院门口,言律在门口站着。
我说道“郎君,你弯一下腰,奴家给你擦脸。”
言律弯下腰,我从衣袖里掏出湿润的手帕,为他擦汗。
“谢谢清源郡君!”
言律说道。
“不客气。”
我说道。
言律从衣袖里拿出两个红色的织锦书袋问道“清源郡君要先看看新书吗?”
我看着书袋里厚实的书籍说道“郎君,这些书奴家今天看不完,奴家想找一本苏子瞻的书来看。”
言律说道“好,下官待会儿帮你一起找。”
我问道“郎君,之前奴家看到有几位官员拄着手杖,他们是有腿疾吗?”
言律站直身子回道“他们是年过六旬,身体健康的官员,手杖是官家赐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