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认识那夫子?”
“故友。以前也是我帐中的军师,后来成家立业有了牵挂就放他归家带孩子去了。”
“还好将军放他放得早,不然谁知道到了现在会不会又是个奸细!”
沈谛冷冷看了陈常一眼,陈常自觉失言。
“将军恕罪!但……末将还是得说一句此人或许用不得。”
“你倒是……”
沈谛无奈笑了,“忠心耿耿。”
陈常不解。
“你猜他一个私塾夫子,哪里来的钱财供给那么多子弟的饭菜?”
“不知。”
“那你再猜猜为何我要找他?”
“是……将军你!他是不是偷了将军你的什么宝物!”
沈谛顿了片刻,这些日子来难得地自真心笑了一声。
“是我。我让他回家养伤也别闲着教教书吧。最好是把中原的四书五经、忠义理智信灌进那些狄夷小子的脑袋里!他的那私塾也是我资助的。”
“为何啊?”
“大概是为了……能不打仗吧。若是能文改又何必武斗呢?”
陈常更加不解了,但他知晓进退,便转了个话头道“那将军准备如何处理那夫子?可是要给他绑过来?”
沈谛啧了一声,道“几日不见,你怎么鲁莽了这么多?”
陈常委屈道“我新官上任,不鲁莽别人不服我啊。”
“算了,不要去叨扰夫子,我明日自己去拜访。”
“我陪将军去!”
“不用,我怕你对人鲁莽,已经想好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