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由浓转淡,静谧的暗夜中多出两道光亮,她的眼先被刺激到,偏过脸。他感觉到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前转动,往反方向望过去。
专车司机从驾驶座探出头来,为深夜接到远途大单兴高采烈:“是你们叫的车吗?嘿!车坏啦?500万的车也会抛锚啊哈哈哈!”
韩锐只觉得紊乱的神经贴着头皮突突乱跳,放开盛致,走到专车边扫了双倍车费把他打发走。
。
韩锐从柜子里翻到姜茶包,简单煮开,端到楼上分她一杯。
她刚好快吹干头发,把吹风机关了。
空气里满涨着潮湿因子,他离她很远,靠着矮柜站,除了有点累,也怕再近又闹得场面失控。
沉默片刻,他背过脸去,贴着玻璃窗,假装欣赏夜景。
盛致鬼使神差地想起好久之前李和铃泄漏的天机:“SIRIUS暴雷给名单都是最近的事,可你钻戒在上半年就买了……我不懂。”
韩锐转回头:“你怎么知道上半年就买了?”
“Lynn发现的。”
行吧,他也没精力去好奇怎么被发现的。
“有什么难懂?我早就想向你求婚,不管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他自嘲地望天花板发笑,“我还考虑过怎么处理你那堆绯闻带来的麻烦,怎么说服家里。”
“……好怪。”
“哪里怪?”
“你居然交往没几天就想用婚姻控制我。”
“……控制?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说求婚是想干嘛?”
“是我爱你,想认真对待你。你的思想能不能别老像泥石流一样大滑坡?人间自有真情在,很难懂?”
盛致安静地看他激动,歪一点头:“不懂你们男人。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为了表示爱一个男人,去买个钻戒,摆出这么骄傲自大的姿态——‘你是个很棒的人,我决定奖励你做我丈夫’。”
韩锐一时语塞,莫名其妙,居然觉得她的邪说听起来有点道理。
“可我没‘骄傲自大’吧?我都跪下了。”
盛致喝一口茶:“婚姻是女人的坟墓。不管跪着站着,请人进坟墓能是什么好事?”
“怎么就严重到进坟墓了?别的女人被求婚都开心得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