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长叹一口气,这么悲观,怀疑是不是她父母的婚姻出了变故,线索串起来,似乎是挺古怪的,“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盛致战术性喝茶,安静了好一会儿,如实坦白:“我已经离家出走快四年了,就在你拒绝婚约说我是花瓶之后,我爸坚持让我放弃出镜不做花瓶。你不用那副表情,你只是个导火索。归根结底,我不装了,我不干了。”
信息量太大,韩锐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盛致轻描淡写说他只是导火索,但是后果看起来是有点严重的。突然理解,她怎么痛恨他、闹脾气,都情有可原了。
他沉默着,她开了口。
“所以,你就不能成熟懂事点?”
“我不成熟?不懂事?”
他又气得大呼小叫。
盛致:“婚姻是一种经济关系,你的行为相当于经过观察和实验认定了合伙人,向他提出合作方案,他告诉你‘我不接受任何合作方案,不是你的方案有问题,也没有修改的必要。我只想经营个人独资企业’,你就翻脸,开车撞他。”
“意外剐蹭,没法翻篇了是么?”
他音量太高了点,导致她霎时安静了。
韩锐怕又被她拿住把柄说他“凶”
她,开始战术性卖惨:“我根本感觉不到你爱我。”
盛致反戈一击:“我们工作上互相支持,休假一起弄吃的,一起健身,一起看电影,性生活也和谐,你说你感觉不到我爱你?那你真是麻木。”
卖惨失败。真是拿她没辙。
韩锐又生一计:“感觉到了,但实在想不到,给你什么才能取悦你。”
“尊重和自由。你一直给得很好,除了最近。你看看你最近干什么了?把我频频从重要业务上调走,不给我项目又抢走我业绩导致我也没奖金,弄得我像个在别人项目里到处厚着脸皮蹭功劳的、老板的金丝雀。”
韩锐:“…………”
“对不起,我没注意。”
过半晌,他说。
“我说了呀,我说了好多次,你老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她越说越恼火,干脆把茶杯扔一边,拽被子蒙头睡觉。
她的确明示了,但他还以为是情侣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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