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
,其实就是乐氏独有的传送阵,可以将远距离的人或物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自己身边。
这样一来,殷氏宗族的怀疑就不无道理了,毕竟乐仁所绘的“龙门”
痕迹犹在,乐仁又和太女有着脱不去的关系,那这幕后的操纵者是否真的是……
还没等江循想完,乐礼便给出了一个与他的设想截然不同的结论:“我能根据灵力残留,定位到我兄长使用‘龙门’的地点。但是……我定出的方位,不在大罗山,而是在西延山脚下的一个小镇。”
西延山?完全是和大罗山南辕北辙的地方啊。
玉邈眉头一皱:“不对。‘龙门’只能把对象传送至设置‘龙门’的人身边。也就是说,展枚现在在西延山?”
乐礼转向了展懿:“因此,汝成兄,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我想赶在残留灵力消失前去一趟西延山,把我兄长和方解一同带回来。”
展懿还没开口,江循便异常积极地举手道:“算我一个。”
顿时,其他三个人望向江循的眼神如同注视一头牲口。
江循:“……我的意思是,龙门反正在哪儿都能开,哪儿都不安全。我跟着你们走,还能有点安全感。”
乐礼和展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我说他怎么敢去呢,这个解释就很合理了”
的表情。
……喂,我知道我平时是怂了点儿,但你们这种反应真的很伤人好吗?
江循正默默腹诽着,就听身旁玉邈跟了一句:“我也去。现在的确哪里都算不得不安全。”
玉九你懂我!就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乐礼见展懿不表态,只顾低头把玩手中的酒壶,以为他不同意,也不强求,还替他向玉江二人解释:“殷氏宗族想让汝成做攻打大罗山的先锋,他怕是不能……”
展懿“哎”
了一声,摆摆手打断了乐礼的话头:“我已经给推了。”
眼见眼前三人露出了惑然神情,展懿便耸耸肩,道:“我与我家方解虽不是同胞所生,但也是骨肉兄弟。我能感觉出他不在大罗山,可我这样说,那几个迂腐老头儿都不肯信,还道,即使方解不在大罗山,除魔卫道也是正道应行之事,他们还说,不止有你弟弟被绑受害,你怎么能那么自私?”
展懿饮一口酒,酒液从他嘴角流下,他用袖子擦去那道诱惑的水迹,平静道:“他们真是在说笑。除了我弟弟,旁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哦,后来他们就叫我回来了。”
江循:“……”
他已经可以想象殷氏宗族听到展懿这惊世骇俗且不负责任的言论时群脸懵逼的景象了。
展懿再次耸肩,收起酒壶道:“不提也罢。我们何时出发?”
既然议定了要前往西延山,四人便分头回去打点随身之物。江循专程同秦秋打了声招呼,叫她照顾好自己,顺便把眼巴巴想跟去的乱雪给强行摁下,叫他好好守着小姐。
临走前,他想起了点儿什么,把宫异送给他的玉蝉盒子塞给了乱雪。
还没等江循发话让他把盒子转交还给宫异,乱雪便捧着盒子,小心地嗅了嗅:“……履冰的味道。”
江循很想愤怒地吐出被硬塞了一嘴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