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徐若瑾惊愕之余,只觉眼前一道光影闪过,她便消失不见了!
追了几步到门口,急促的雨还在下着,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景。
低头看着屋内有一道湿淋淋的脚步痕迹,墨盒子中的如意坠子也已不在,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而是那个人真的来过。
只是……
只是这个人,实在太过莫名其妙!偏要说自己的屋子破?这还用说吗?是个人都知道!
徐若瑾只觉得心里这口气憋闷的喘不过来。
长的好看就能出来吓唬人?
什么救命恩人,简直就是神经病!
“神经病!”
徐若瑾回到床上躺下,忍不住出声谩骂一句才闭上眼睛。
屋外隐藏于角落中的人听到此句,拍拍怀中的那个如意玉坠,悄声无息的收起腰间的刀。
何时他也会心软了?
他脑中浮现出她夜色中晶莹闪亮的眼睛。
跨越墙头,翻身离去。
三弟
徐若瑾翌日清晨天还未亮就醒过来。
想到昨晚的那个人,她只冷哼半晌,便打算彻底的把这个人抛开。
如意坠子他也已经拿走了,救命的谢意也说了,还有什么可想的?
还是想想今日上课的事才是正理!
春草自当不知道昨晚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只看着二小姐脸色不愉,也不知为什么。
时间不早,她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为徐若瑾换好,主动去厨房取了早饭。
陈婆子昨儿受了那么一通惊吓,今儿不敢有分毫的克扣,但凡是好吃的都端了来。
看到舒心的饭菜,徐若瑾心中的怨怼散去,与春草相视一笑。
虽然没说半个字,主仆二人的心却往一起贴的更近。
吃用过早饭之后,徐若瑾便带着春草前往二弟的院子走去。
徐家算上徐若瑾本人,一共有子女三人。
大哥徐子麟已年过二十,如今在县衙挂了个闲差,也是靠父亲的面子混日子;
三弟徐子墨今年十三岁,比徐若瑾小二岁,只有个童生资格,还是徐老爹拿银子买来的。
一家子没一个靠谱拿得出手的人,父亲也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
张家的老爷子乃是当朝五品吏部的要职官员,即便嫁的是他的孙子,那也不该是自家能巴结得上的。
徐若瑾很是纳闷,张家人既然瞧不起徐家,为何还要与自家结亲呢?
难道是被父亲抓了什么把柄、不得不从?
可一个在县城、一个在京都,压根儿都挨不上啊?
何况张家祖宅在中林县,连县太爷都格外敬着张家,自家父亲根本轮不上说句话。
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但没有人会给她答案……
徐若瑾撂下心思不再多想,她即便知道这个答案又能怎样?
若不想任人驱使,让活便活,让死便死,那就只能自己强大起来。
知识就是力量,好歹先把识字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