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大喜,重新跪下一口气磕了好几个头,玉荷也是喜出望外,羞羞答答给萧护和慧娘叩头,随着父亲出去。
到外面萧山教训她:“你看看,这还是少夫人宽厚,不然换成别人,你的小命就没了。”
光抹黑少帅这一条,命就可以没有。
萧山跟着萧大帅办事,是知道家中的势力,和家中的手段。
玉荷出去,听呆的王贵一直对香荷使眼色,香荷心早钻到牛角尖子里,不然也不会闹出今天这一出。她冰冻般的面庞,如她死寂的心,只想到一件事,少帅真的无情,他竟然真的一分情意也没有?
萧护重回座中,淡淡道:“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王贵,”
王贵道:“在。”
听少帅道:“少夫人一直在为你们求情,说几代在家里,一下子撵走,你们没办法过。”
王贵涕下:“小的对不起少帅,对不起少夫人,”
“你不想走,还住着吧,你儿子,还是旧差使,不许怠慢!”
少帅说一句,王贵说一句是,香荷心中又疯狂燃起希冀,听少帅闲闲再道:“你家里的不好,喜欢乱走乱看,长腿不是当差的,不要也罢。打折了吧,不许接!”
萧护一脸云淡风轻:“家里一份三等钱粮养着她,再胡说,那就怪不得我了!”
“是!”
最后,萧护眸子一寒,缓缓看向香荷:“我再问你一回,你自己选,一,嫁人,二,王贵你回去扼死她,你自己收拾!”
“是,”
王贵嗓音一颤,也还是马上答应下来。他身弱力不强,在江南鱼米之乡生活习惯,去到关外,怎么生活?
而且他是萧家几代侍候的家人,对于萧家的家规,应该清楚!
慧娘张张嘴,萧护沉下脸:“你闭嘴,晚上我还要问你呢。”
慧娘老实垂头,脸上又一阵一阵地发烧。今天才在别人面前营造一个受宠小妻子形象,这下子全飞了。
香荷唯有回答:“愿嫁人。”
“好!”
萧护很爽快地道:“我给你指一个人,”
见萧西在门外,扬一扬眉,萧西进来回话:“回少帅,责罚如柳若荷二十板子已毕,遵少帅的吩咐,跪在二门上。”
萧护点头:“以后擒贼擒王,先打为首的!”
慧娘缩脑袋缩身子缩脚。
萧护让萧西:“去喊花匠萧三来。”
香荷还愣着,忽然明白,急急呼道:“不!”
萧护冷笑:“我还不想管你的事!王贵,带你女儿走吧。”
王贵刚才用力打人,还在喘气,见到女儿又不答应,恼起来抽出几上摆的鸡毛掸子,没头没脑的对她抽去,骂道:“贱人,让你嫁人倒不好!你全城去打听打听,这是少有的恩典。”
几位少夫人也不说话,这算是恩典。
蒋少夫人心中有数,她房中就有蒋延玉以前的两个丫头,一个如今已不能生,是蒋少夫人过来没三个月,还算夫妻新婚情浓,那丫头忽然得了不是,是偷窥蒋大公子和少夫人行房。又有两个人指证她背后有怨言,蒋延玉大怒,蒋少夫人哭着劝:“她是想生孩子,背地里说她不如我,可让我儿子喊她儿子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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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灌下去一碗药。蒋家也是不干逼死人的事,不过这种事,像是不比逼死人差吧?
另一个丫头见势不妙,托人在蒋太太面前说话,只求打发出去嫁人。人都相好了,是蒋家的一个管事的。蒋少夫人怎么能看着她以后当管事娘子,万一还和蒋大公子继续来往,不是堵心。就哭着要去寻死,又自责自己不贤,说自己从来不是容不下人的人,又恼怒:“人都挑好,难道是早有来往?”
对蒋大公子说:“你收用的,给别人睡,你不恶心,我没脸见人!”
蒋大公子一查,是早就说好的,把那丫头打断腿,后来养好了,也是从此老死蒋少夫人房中的命。蒋少夫人对她们十分客气,还落得一个容人的名声。
这些话王贵不见得知道,不过城里别人家的事不会少听。少帅让打发出来时,历年赏赐的衣服东西全赏出来,又各自赏了一百两银子,算作嫁娶费用。老子娘可以收彩礼,这对于家里来说,是笔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