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贴在耳边,另只手,食指和拇指的指甲盖不停地抠着嘴唇:“呃……呵呵呵,呵呵呵……”
尴尬笑。
摄影棚外的街道,马车无语得想骂人。
他尽职尽责起早卖命,她倒好,一睡就睡十二三个小时,还好意思和他笑,笑屁啊笑!
单单隔着无线电,唐果就已深深感受到强烈的鄙夷之气,她万般苦恼,眉头始终紧巴巴皱着。
别哑巴了,张嘴:“小马哥……”
“……”
马车差点一口气噎死。
“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
她已经掀开被子,在低头穿鞋。
“算了,你不用来了。”
马车有点不耐烦。
脚趾头缩在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里,唐果坐在床沿,紧张揪住被子一角:“……他生气了么?”
她想不到别的原因。
马车先是一愣,然后快速琢磨出“他”
指谁。
生气倒不至于,予哥本就不是脾气火爆的人,可如果和她说“没生气”
,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马车干咳一声,严肃地说:“是啊,生气了,可生气了,才第一天胆子就敢这么肥,你说他生不生气?”
唐果不敢想象地闭上眼。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替你在旁边说了几句好话,新人嘛,不懂规矩,教教不就好了,以后我来教你,我说什么,你跟着做就行了,知道不?”
马车一副“你看我对你多好,你要知恩图报,好好做人”
的语气。
唐果身陷囹圄,没有丝毫重获光明的喜悦,强打起精神,“嗯嗯”
感激回应:“谢谢小马哥。”
马车孺子可教地说:“一会又要转场,转来转去的你也不认识,予哥早就交代了,你今天就自个儿玩儿去吧,把作息时间调正常了再说。”
调不正常啊……唐果郁闷得要哭了……
“我,我和你说件事……”
被角揪着揪着,被她一下拽过来,拖到腿上,寻找勇气,牢牢抱紧。
嗓音怯怯弱弱的,马车心里犯嘀咕,嘴上利落地问:“啥事儿?”
“……我有……发作性……”
一个词,一个词,艰难往外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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