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畔儿遂将六饼叫进来。
经此一回祸事,六饼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再也不见原来的神采,面对裴缜时怯生生的,“见过二爷。”
裴缜“嗯”
了一声:“怎么起这么个名字?”
六饼道:“原叫陆丙,大家叫顺口,给叫成了六饼。”
“以前是做什么的?”
“厨房里打下手的。”
“多大了?”
“十一。”
裴缜沉默片刻。
“你留在我这可以,只是有一条,不许再发生上次的事。若胆敢再犯,哪来的,回哪去。”
“二爷放心,这次教训够我吃一辈子了,再不敢了。”
“记住就好,下去吧。”
翌日到寺,同僚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热烈谈论着什么,裴缜正纳着闷,沈浊朝他走了过来:“我昨天说陆家只剩下一个美娇娘,没有主事的人真是大错特错。”
“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
沈浊一脸不可思议,“陆龟年的尸体运回来了,其丈人雇了四名精壮汉子,砸开巨石,将陆龟年弄了下来。运回府里后,命令陆夫人亲自清洗尸体,连骨头缝里的蛆虫也给一只只了抠出来。拾掇干净,装进棺椁,预备在今日下葬。”
裴缜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何方神圣?和自己女儿有仇?”
“中尚署的署令,邹元佐便是。”
“中尚署不是少府监的下属机构吗?”
“没错,这个邹元佐在自己女婿手底下做事,你说有趣不有趣。”
“你留着神,陆家下葬回来我们去府上会会这位邹署令。”
“好嘞。”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