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他开始,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想安慰他,可语言太过贫瘠了。没有能理会他的痛。
江家设了灵堂,供亲戚们前来吊唁。
江想一直跪在老爷子的遗像前,他木然地烧着纸钱。
两天了,他不吃不喝。江奶奶和江欣都担心不已。
老太太盛了一碗米粥,“江想,你先起来,吃点东西。”
江想没动。
老太太慢慢蹲下来,抱着他。“我知道你难受,可身体要紧啊,你不能再出事了。”
屋内满是悲鸣。
*
岁晚收到袁创电话时,她正在院中种植郁金香。
袁创声音急切:“岁晚,不好了。我刚收到消息,江想家出事了。”
“什么?”
岁晚站起来,可能是刚刚蹲久了,她的眼前一片白光。
“江想爷爷被车撞,人走了。”
袁创叹口气。
“你不要胡说。”
岁晚皱着眉。
“他爷爷在我爸医院走的。我爸回来和我说的,他去开家长会见过江想。”
袁创心里也难受。听到消息时,眼泪都快掉下来。他爸爸让他今天带着慰问金去看看江想。
岁晚怔怔的看着远方,“我现在过去。”
“我也过去。”
袁创想了想,“叫上星阔和斯贝吧。”
“不了,就我们俩去吧。”
岁晚眯了眯眼,心里忐忑不安。所以理解,这两天江想为什么没有回她消息了。
放假了,董臣也不用天天接送她。岁晚只好走到小区外面打车。
半个多小时后,她在路口看到袁创。
袁创皱着眉,“岁晚——”
岁晚面色沉静,“我们先过去。”
尽管这里,她来过很多次。可还是第一次到他家。
平房前的有一处空旷的院子,一些人坐在那儿。见岁晚和袁创进来,一个中年男人问道,“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