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给了胥姜一个由头。
“几本札子。”
说着,她将札子递给了袁祖之。
袁祖之惊讶的看她一眼,随后伸手接过。他翻看了几眼,不过是寻常的游记,便问:“有何特殊之处?”
他身旁的胡煦探眼一看,“安西四镇?”
一时也没揣测出胥姜的意思。
“先生不是让儿替你找《东陵子集》么?这两日得了些线索。”
胥姜此言一出,袁祖之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失声道:“真的?”
随后拿起那几本札子,又问:“便是这?”
胥姜点头,随后将来龙去脉说给他听。
“此事仅为猜想,并无定论,要等我那朋友到安西都护府探查过后才有结果。”
袁祖之难掩激动,“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值得去找。”
随后又对胥姜说道:“胥娘子,劳烦你转告给你那位朋友,这人我要寻,书也要找,若是找到了,必有重酬。”
“此事我已与他商定,只是找人寻书对他来说都好办,另有一事倒为难。”
“有什么顾虑,胥娘子尽管说?”
楼敬沉吟道:“想来是怕即便找到人,这书也不好得。”
“正是。”
胥姜点头,“事关东陵派重要典籍,我那朋友为外族人,又是行商,怕无法取得东陵派弟子之信任,说服不了他们将书出让给他。”
“这……”
袁祖之转喜为愁,皱眉道:“我倒是想亲自去拜寻,怎奈路途迢迢,又不得自由身,实在有心无力。”
胥姜早就想好了办法,便说来与他商议,“人不能至,书信可达,先生不如书一封信,交给我那朋友,待找到东陵派弟子后,将信转交,也算拜会。”
又补道:“我那朋友每年都会去一次碎叶城,此次不行,还有下次,只要先生心诚,定能将其打动。”
众人听了,也觉得可行。
“好!”
袁祖之随即叫童子请来纸笔,研墨写信。
开篇即是:先生在上,弟子诚拜。
痴人,痴人。
楼敬笑道:“脸皮真厚,竟自封作人家弟子,也不管人答应不答应。”
众人闻言,大笑。
袁祖之此时心切,也懒得回嘴了。